眼神迷离,嘴角痴笑,甚至脸颊都已开始飞红……俨然是后世一种叫‘腐女’的生物的模样。
压根儿没将后面杨绦所说,孙府的几起妙龄婢女被虐待致死的案件放在心上。只是嘴上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杨绦和李绒见李络回答知道了,便也不再多说,按原路返回酒楼下。
……
杨谚在酒楼二楼看见了楼下三人,忙转身跑下楼来:“络络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急死我们了!”
李络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着歉:“杨二哥,对不起,我走散后被街边一场热闹绊住了,没能及时原路找回来……总之让杨二哥担心了,不好意思。”
人找到就好了,杨谚也不在意李络是何态度,只心下暗道:络络姐也太不稳重了,以后少和她在一处,能少些麻烦。
杨绦他们三人和杨谚会合之后,立即又往袁氏布店而去。
钟小蛮看见李络安然无恙回来,高兴地冲出来,两人抱在一起,又叽叽喳喳地问着:“络络,你怎么和我们走散了?你之后在哪里去了?绦弟弟和绒姐是在哪里找到你的?你走散后遇见什么危险没?……”
杨绦他们不管两个小姑娘,往店内走去。
倪仙黛病弱,正安静坐在小几边,在她面前正被细心地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羹汤,正等着稍微放凉些后再入口。
“绒姐,你们都安然回来了?”
“仙黛妹妹你放心,我们都平安无事。”
李绒又向袁宁道谢:“多谢袁老板,仙黛妹妹肠胃小巧,平日里都是少食多餐。多亏袁老板细心,给她备了一碗鸽子汤。”
袁宁将目光从倪仙黛身上收回,客气道:“小事而已,顺手而为罢了,不值一提。”
袁宁又仔细看了李绒几眼,猜测道:“这位姑娘,莫不就是绦弟常说的‘绒姐’吧?听说我们的布匹,能一直保持品质上乘,行情走俏,都是多亏了李姑娘供应的上好彩线。”
“袁老板,久仰大名。”李绒谦虚回道,“‘多亏’二字不敢当,都是绦弟和袁老板的功劳。”
……
走失的李络已经找到,几人又在袁氏布店稍坐,寒暄片刻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今晚多谢宁兄了,我们之间便不多客气了。”临走前,杨绦感谢道。
袁宁:“绦弟,我们之间不必言谢。你们一路好走。”
返程时,除开李络因为和众人走散、不知把花灯落在哪里了之外,杨绦和李绒他们的花灯都还在——之前寄放在袁氏布店,回去一路上,人手提着一盏花灯,刚好用来照亮脚下的路。
因为李络走散之事,使得今晚逛元宵灯会的出行活动不完美了,一路上气氛也受了影响。
钟小蛮因为终于问清楚了李络走散之后的事情,正在和李络闹矛盾,杨谚也懒得去劝,只当听不见的。
倪仙黛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挽着李绒的胳膊,而后者则显然心不在焉,聊天说话的兴致不高。
只杨绦八面玲珑,时不时抛出一个话题,在没人搭茬时也能说个不停,这才到底是没让气氛死掉。最终一行人也算是有说有笑的归了家。
杨绦和杨谚两个作为男子汉,先是顺路将倪仙黛送到家,再又将钟小蛮送回去,最后又绕路把李绒和李络送回去之后,才回到自家。
回到家与老爷子他们说了几句话,又简单洗漱后,就各自回房去睡下了。
临睡前,杨绦迷信了一回。
没有吹灭一路亮着的美人灯,而是把它挂床头墙上,一直亮着,燃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