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子自知说错了话,叩头之后这才连忙于小孟子退了出来,而后边急匆匆的朝着承乾殿的方向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就看着小孟子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微微行礼之后,便是迫不及待道:“主儿,方才承乾殿传出消息,请了太子妃前去问话。”
“是么?”
九思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棋盘,只自顾自地下着棋,出声道:“知道了。”
小孟子应声,也便匆匆退了出去。
而顺昭仪,却是抬起了头,对九思眨眨眼,出声道:“姐姐,您说,殿下会相信她么?”
九思只一笑,缓缓落子,又将顺昭仪棋盘中的大部分棋子下死。
“哎呀,姐姐你耍无赖,这棋子你定是趁我不注意动过了。”
顺昭仪方才还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获胜方,却一个疏忽大意,就满盘皆输,也便气恼的嘟着嘴,反倒怪罪起九思来了。
而九思也不计较,只脸上的笑容好看,见着顺昭仪如此焦急,更是波澜不惊的说了四个字:“死无对证。”
一语双关。
顺昭仪当即便明白九思所说的话,放下手中的棋子,也跟着无声笑了起来。
承乾殿内。
“殿下,这些小事原是不需要惊扰您的,这些奴才们也真是多嘴多舌,分不清轻重缓急。”
程归晚本就冤枉,因此心里也还算是坦荡,只出声呵责着内监:“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何必来惊扰殿下,日后若是再如此,仔细你们的脑袋。”
而程归晚越是这样,苏子尘就越觉得,程归晚有些可疑。
“你就没什么说的?”
苏子尘抬眸,意味深长地瞧了程归晚一眼,淡淡出声问了一句。
“请殿下明鉴,妾身并没有戕害虞迎,自然是没什么说的。”
程归晚扑通一声跪倒,似乎有些怨恨,口中不满地说着:“妾身心里也不明白,为何虞迎会如此对待妾身,临死之前还不忘抹黑妾身。”
程归晚说的正派,仿佛这件事情的确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只装的人畜无害,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而苏子尘自然是心里清楚,程归晚为了逼迫虞迎入宫,到底在背后威逼利诱了多少次。
而后又把她关押在青萝堂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虞迎本就高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一时含恨想不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她为何要用血写你的名字,临死还握着那朵绢花。”
苏子尘眼神只看着程归晚,捕捉着她微小的情绪,眯着眼睛,出声问了一句。
“妾身不知。”
程归晚心中咯噔一声,但仍是嘴硬,只矢口否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