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尘知道,这件事情与程归晚的确是脱离不了干系,他原本并不想管,但通传太监来报,他又不得不管。
况且这人是苏子笙送来的,如今没了性命,苏子尘的确也有些不大好交代。
“殿下,妾身当真没有逼迫虞迎去死,更没有陷害于她,妾身也好奇,为何她临死还不忘踩妾身一脚,难道是有些想要陷害妾身么。”
程归晚出声忍不住争辩着,只觉得有些无奈,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只能反复开口说着。
“本殿下只问你,她爬上本殿下的龙榻,可也是因你逼迫所为?”
苏子尘并不想听程归晚的辩解,只出声,冷然问了一句。
“这绝非妾身所为,妾身恨不得殿下是妾身一个人的,为何还会纵容旁人爬向殿下的床榻。”
程归晚连连摇头,竭力洗清自己的冤屈,口中说道:“妾身还特意告诉虞迎,若是她能入了皇宫,父皇和母后定是不会亏待了她,她的日子也比在东宫要舒服多了。”
“糊涂。”
苏子尘于此,才知道了虞迎爬上自己龙榻的原因。
她入了东宫,兴许本就是因着苏子笙才来的,如今让她去皇宫,自然是有违苏子笙的指令,虞迎为了不入皇宫,只能想到这样拙劣的办法。
"殿下息怒,妾身也是为了能在宴会上博得父皇的青眼,这样对您也会更有利的呀。"
程归晚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连连跪下叩头,嘴里口口声声都说着为苏子尘着想。
“同为女人,你心里明知道任何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相好,为何要把这样的痛苦送给母后,还是在她的生辰宴上,当真是歹毒。”
苏子尘眯起眼眸,瞧着程归晚惊慌失措的眼眸,猛的开口道:“那时本殿下还好奇,你为何如此热切的为母后准备生辰贺礼,如今才知道你这心思。”
顿了顿,苏子尘瞧着程归晚不说话,继而开口问了一句:“你如此讨好父皇,可是等着日后本殿下坐上皇位,让你做名正言顺的皇后?”
程归晚惊慌,这么致命的问题,她当然不敢轻易回答。
她之前瞧着苏子尘也点头默许,只以为苏子尘和她的想法一样,也便大着胆子做了,如今听着苏子尘这么说,她才惊得说不出话来。
“殿下…”
程归晚错愕地叫了一声,眼眸里皆是不确定,她怔怔地开口道:“虞迎的死,与妾身绝无半点关系,若是她入了青萝堂之后妾身再与她有半点纠葛,妾身全族,无后而终。”
如此毒誓,倒也是程归晚第一次发,她当真是有苦说不出,恨不得把虞迎从地底下抛出来问个清楚,让她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真没有么?”
苏子尘似笑非笑,仿佛能直直地看穿程归晚的眼底,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坏事,一件一件的都抖落出来。
“没有。”
程归晚咬咬牙,矢口否认着,如今她只能自保,至于发誓什么的,自然都是些虚的,不足为信。
“罢了,你回去吧。”
苏子尘不愿再与程归晚多言,瞧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厌恶,也便随手一挥,出声道:“待在丁香殿好好想想,这件事情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程归晚知道,她此刻再解释什么,苏子尘也不会相信,因而也不再多言,只叩头行礼之后,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