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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没问题。”风时雨爽快的拍桌子,“演戏、假打、诈死这边可是专门科。”他顶着滕梓荆逐渐狐疑的目光,大包大揽:“这件事交给我安排。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和范闲见上一面,这件事少不了他的配合。”
入夜
范闲回到自己的居所,他一贯不喜欢有下人伺候,屋子里没有点灯,夜色深沉。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有细微的脚步声,但不是风时雨和五竹,因为这两人太神出鬼没。
“范闲。”
几乎是在陌生男生响起来的同一时间,范闲扬手洒出一片烟雾。黑暗中视线模糊,等到药物扑面而来滕梓荆已是反应不及。
范闲顺手抄起桌上的铜水壶——
咚!
一个身影生死不知的躺到了地上。
火苗嗤的亮了,风时雨站在烛火边,傻眼了:“……汝为何如此之快?”
“顺手顺手。”范闲不好意思的把凹进去一块的水壶藏到身后,想起了当初和费介的初遇。他蹲下身熟练的摸了摸陌生男子的脉搏,“问题不大,不过…”他一脸问号的看着风时雨,“这谁啊?”
滕梓荆睁开眼睛,昏迷前发生的事迅速回放。翻身坐起的时候头疼了一下,他伸手摸到一个肿块。
男人沉默,嘴角抽了抽。
他这才注意到室内的刀光剑影,风时雨和范闲拿着剑乒乒乓乓的打成了一团。正疑惑间,两个人突然停住了动作,范闲保持着持剑直刺的动作,在原地一动不动,风时雨小跑过去给他比划动作。
范闲调整了姿势,侧影更帅了,配合烛光竟有一种冷酷的意味。
风时雨挥舞着铁剑,慷慨激昂,声音清晰的传过来,“对!就是这样,关键是眼神,只要眼神到了,问题就不大了,我们要用眼神杀死他……”
范闲配合的向前怒目。
“只要气势对了,再因地制宜配合现场角度,就能给观众最大的冲击,没人怀疑你那一剑戳不死他!”
范闲保持着酷哥的模样,朝风时雨比了比大拇指,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风时雨跑回自己的位置,摆好姿势——
“一、二、三……开始!”
范闲慢动作的一剑刺过去,虽然是慢动作,侧影却说不出的好看,让人联想到在冰天雪地中挥剑刺落雪花的绝世剑客,凌厉却带着淡淡寂寥的气息似在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光线、阴影、神情…江湖的快意恩仇、腥风血雨一瞬间呼之欲出。
滕梓荆看傻了。
而盗帅,踏月留香,风雅无边的盗帅,夸张的发出一声惨叫,毫无形象的倒地装死,脖子一歪,舌头一吐,不动了。
范闲冷酷的收剑:“对我出剑,唯死一途!”
滕梓荆:……
范闲动作定格了好几秒,然后没什么征兆的把气势一收,懒懒的往旁边一站。伸手把装死的盗帅拉起来。
什么绝代剑客,什么有故事的大侠通通没影了,只有风时雨念叨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赞叹声不绝于耳。范闲则一脸谦虚说着自己当初没去好莱坞混简直是埋没人才。
那好什么坞滕梓荆不知道,他只听说过十二连环坞,事实上,如果他是现代人,那么他一定知道一个最能描述这两人的词——
沙雕。
“老范,你的杀手好像醒了。”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错觉啦,你不是有问题想问他吗?”
“不过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范闲小声。
“我去,你不会把人给拍傻了吧!”风时雨开始惊慌,凑上前来嘘寒问暖。
滕梓荆不为所动,坐在那里思考人生……妈的,好像上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