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两人抱着几百个松球回来,脸色真是比松树叶子还绿了。
“唉,找了这么多,能吃的没几个。”嘴里抱怨着,宋丸子掰着比自己手掌还大的松球,找到的松子足有她一个指节那么大。
两个落月宗弟子又有?了新的活儿,就是将松子的壳儿去了,把松子仁儿拿出来。
“你们可小心点,是让你们去壳儿,不是让你们给我把松子都祸祸了!”看着二人恨不能把松子当她一样扒皮拆骨的样子,宋丸子还挺担心呢。
落花米碾成了细细的米粉,在大黑锅里用小火慢慢炒到变黄发?香,再用同样的法子把松子仁儿也干炒到香脆,外面的&—zwnj;层薄皮被烘到噼里啪啦作响,很快就都酥了,随手&—zwnj;拈就成了碎末儿。
再把松子仁儿碾碎和炒香的落花米粉拌在一起,倒进去一份糖&—zwnj;份水慢熬出来又放凉了的糖液再搅匀,装在四四方方的木盘里压实?。
那两个修士眼睛&—zwnj;直盯着宋丸子的动作,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心里还打了个突。
用刀将结结实?实?的松子糕切成?小块儿,宋丸子先取了&—zwnj;块咬了&—zwnj;小口。
香甜可口,入口即化,好吃。
松子里的灵气不多,宋丸子完完整整地吃了&—zwnj;小块松子糕,心满意足。
抬头看看那两个修士,她笑着说:“你们也是出了力的,来尝尝我的这松子糕?”
两人互相看了看,抱着以死报效落月宗的决心,各自拿起&—zwnj;块儿陌生的、掉渣的、闻起来香香的东西放在了嘴里。
火候恰好的米粉和?松子仁儿粉因为糖汁融化而瞬间散进了嘴里,浓而不腻的甜香气充盈着他们的口腔,浸在了口齿之间,浸在了舌头下面,无所?不在,宛若幻境。
“你们也是辛苦半天了嘛,随便吃啊。”
宋丸子眯着眼笑了笑,回了楼上休息。
守着这么&—zwnj;片松林,能吃的花样儿可真不少,弄点松枝做熏鸡,或者弄点松木晾干了烤鱼……若是时间够的话,还可以烧点松木炭,再用点儿黄泥做个“叫花鸡”。
应该都别有&—zwnj;番风味儿吧?
当天下午,宋丸子做的“松子糕”就被送到了落月宗掌门明宇道君的面前。
明宇道君如今已经是元婴中期修为,虽然年已千岁有?余,看起来也不过是个眉目威严的中年人。
“她也不怎么修炼,就是看风景,让我们在林子里给?她找东西,掌门,我们用返影石将她做此物的&—zwnj;举一动都存了下?来。实?在看不出她用了什么功法,也未见她动用灵识。”
那两个筑基弟子退了下?去,明宇道君&—zwnj;掌拍在了面前的玉石案上。
“就是如此一个蝼蚁,竟然也能搅得我落月宗不得安宁!”
元婴期的威压彻底释放,让这整座殿堂都为之震颤。
这时,&—zwnj;个须发?皆白的少年走了进来,毫不在意他的威势,拿起那松子糕仔细看着,说道:
“此物中确实不含煞气。红露松的松子,落花谷的内仁,秋花蓝竹的汁液……此物有凝神静气去郁解燥之效,师兄你现在还真该吃&—zwnj;块儿。”
看看那“少年”,落月宗掌门深吸了&—zwnj;口气。
“师弟,就凭着这些东西,她也敢来跟我们宗门争道统?!”
少年样貌的人笑了:“各界道统之争又何时停过?师兄,这些年别的宗门都觉我落月宗声势太大,我们不妨将这道统之争做得更漂亮些。”
“师弟,对这所?谓食修你可知道些什么?”
“我极少去上界,只知道有?&—zwnj;派修士靠做祭品祭天道求来修为,被称为灵祭派,倒和?这宋丸子的道统有?些相似。”
明宇道君眉头微皱,沉思片刻,语气中仍带余恨:“待道统之争结束,我必要这辱我宗门蝼蚁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师兄,五大宗门之人将至,我们落月宗也该扫榻相迎了,也对那要争道统之人好些,毕竟她是孤身一人而来,我们落月宗要让她输得整个无争界都信服。”
远在松海听涛楼的宋丸子打了个喷嚏,挥挥手对一个筑基期修士说:
“我看那棵松树长得不错,你去砍了搬过来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宋丸子:emmmmm我最喜欢这种面子工程了!
落月宗掌门这人,充分解释了为什么落月宗整体这个画风了
以后还有详写,莫着急~
今天的么么哒是扒汁生菜味儿的,昨天羊排吃燥了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