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跟大伯父你抢这个。”阮舒眸光清锐“只是总得让我也和三鑫集团的接洽人见上一面吧?我怎么知道大伯父不是在忽悠我呢?”
“忽悠?”林承志有点被阮舒的措辞惹恼起身拂袖冷哼“后天就是股东大会你要是决定不了就由我来和大家商量。”
阮舒的表情冷了两分讥嘲“大伯父的决心倒是下得很快。别忘了这是要咱们林氏改姓陆。”
傍晚时分马以突然来了通电话。
瞥见他的名字阮舒的心里头顿时磕了一下一边去翻日历确认日期一边冷静地接起问好“马医生。”
马以的语调一惯地没有太大起伏“看到新闻我就在想你最近应该忙到压根想不起来就诊这件事。”
阮舒自发在心里帮他补出后半句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她扶扶额叹一口气“你是体谅病人的好医生。我真的分身乏术。”
“我没有逼你过来。你平时就没法完全沉下心和我好好聊若这种情况下过来怕是更没法。”
虽然声音体现不出他的情绪但就以往的经验来讲今天他的脾气真是好到令阮舒怀疑是不是他本人。
“我只是打个电话与你确认。”马以最后道有点解释的意思。
阮舒弯弯唇角“马以谢谢。”
不久秘书一通内线进来又告诉她大厦楼下有位警察在等。
阮舒琢磨着是傅清梨恰好她也能下班了于是收拾好东西赶下去。
隔着有一段距离傅清梨便冲她挥手打招呼“三嫂~”
环视一圈周围人的目光阮舒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我说过你直接叫我阮舒就可以了。”
“不行。”傅清梨的反应有点大猛摇头“不讲辈分是要受罚的。”
听到“受罚”二字阮舒便不自觉想起傅令元后背那可怕的伤——这类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家长好像把立规矩的传统都刻进了骨子里。
蹙蹙眉她转开话题“我找到你哥了。别担心他有在好好养伤。他身体底子好并没有打出什么大问题。”
“其实……”傅清梨的表情露一丝踌躇“三嫂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不是问你三哥的事儿。”
“嗯?”阮舒用眼神探寻示意她继续说。
傅清梨轻轻咬了咬唇“……咱们到隔壁的咖啡厅里坐会儿。”
阮舒预感不太好地跳了跳眼皮。
五分钟后隔壁咖啡厅。
傅清梨将阮舒带到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前自己回避离开了。
而桌前的沙发座里一个女人嘴角带着浅笑朝她微微颔首“阮小姐唐突了。”
除了眼角的一两条鱼尾纹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一双眸子甚至透露出一股灵秀的神采。眉眼间彰显的七八分熟悉感令人乍一看很容易将她当成是傅清梨的姐姐。
不过阮舒判断得出来她应该是傅令元和傅清梨的母亲。
“您好伯母。”阮舒礼貌地躬了躬身。
傅母指了指空着的沙发椅“阮小姐请坐。”
阮舒落了座很快服务员将一杯柠檬水放在她面前同时递过来的还有点餐本。她连忙对服务员打了个手势“不用了谢谢。”
转回眸傅母正微微含笑着打量她。
或者说在阮舒看来更准确来讲是审视。
心知傅母肯定是为了傅令元和她结婚的事而来的那么就没什么好再故意问的。傅母不说话阮舒也不吭声泰然自若地接受她的目光。
少顷傅母端起咖啡杯呡了一口再抬眸时三个字就对阮舒吐出来。
“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