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了一句:“风月留下。”
姒癸闻言暗道:“正合我意。”
等宫女和近侍都散了? 大堂中只剩姒癸三人。
姒癸清了清嗓子道:“不瞒母亲半个多月前二皇兄让我在比试中帮他获得第一名……”
接着将姒昊的要求以及自己的条件全盘说了一遍。
风鸢听的心惊不已? 忍不住埋怨道:“二皇子让你帮忙你帮就是何必为难于他平白惹祸上身?”
姒癸余光扫过低头垂眉的风月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瞎编道:“孩儿本来是这样想的先条件苛刻一点等二皇兄自觉做不到忍不住讨价还价时再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如此一来既能让二皇兄感觉来之不易不至于轻视孩儿又能获得一点好处可谓一举两得。”
“奈何出了点状况负责监督孩儿的宗正府金衣执事将此事上报给了大宗正当天晚上大宗正便召见了孩儿。”
风鸢这会已经不是心惊了胆颤道:“大宗正和你说了什么?”
姒癸神色有些黯淡:“大宗正让孩儿站了许久只说了一句话让孩儿夺取第一名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在姒癸看来这种描述才符合大宗正高人形象比一个像普通长者一样很好说话的形象更容易让涂山琴和姒昊信服也能和他先前面对姒昊语焉不详的样子对应上。
风鸢忍不住追问道:“那接下来呢?”
姒癸再次叹气道:“然后孩儿阴差阳错得了考核第一名也得罪了包括二皇兄在内的众多兄弟。”
风鸢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心绪慌乱道:“那该如何是好?从今往后我儿岂不是在宫中寸步难行?”
姒癸见风鸢神色不似作假连忙安慰道:“母亲大可放心用不了多久诸位皇兄皇弟便要出宫赶赴四方平定叛乱短时间内不会回宫。”
“孩儿亦奉大宗正之命南下天南之地平乱这次离去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恐怕无法在母亲身边尽孝请母亲予以谅解。”
风鸢再次惊讶:“究竟发生了何事?”
姒癸将不久前妃嫔们到夏皇面前告状自己第一名的奖励被暂取消皇储资格接着夏皇得知四方诸多部族作乱一怒之下命皇子领兵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风鸢闻言不忧反喜:“那皇储本就与你无缘取消了也好省得被人提防算计。可你既然无缘皇储领兵平叛之事可否不去?”
姒癸面露无奈之色:“孩儿刚从宗正府回来大宗正说此行南下给孩儿安排两名巫尊境护卫以保孩儿安全。母亲认为孩儿可以选择不去吗?”
风鸢满脸担忧道:“大宗正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姒癸两手一摊:“孩儿不知道孩儿也不敢问。”
大宗正怀疑自己觉醒伏羲圣皇血脉这件事毕竟只是他的猜测没法述诸于口亦不足为外人道。
所以姒癸只能说不清楚不过说到这种程度不管是给母亲一个交待还是借风月传话给涂山琴都绰绰有余。
首先风鸢知晓一切是大宗正授意除了探寻大宗正的用意以外不会出言阻拦以免惹得大宗正不悦。
非要在皇后和大宗正之间二选一风鸢一定毫不犹豫选择大宗正。
其次涂山琴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结合最近几件事猜到姒癸现在成了大宗正的棋子。
皇储之位花落谁家大宗正的态度尤为重要涂山琴在弄清楚大宗正的想法之前不会轻易对姒癸下手。
当然有大宗正关照的姒癸并不怎么担心他之所以做这场戏无非给先前的事收尾避免牵连到自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