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的身影刚出现在风和殿大门前方受风鸢安排守着等他归来的近侍一边往里面跑一边喊道:“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没过多久脸上难掩喜色的风鸢领着一帮人匆匆而来与刚踏进风和殿的姒癸迎面相对。
以风月为首的一群宫女近侍齐齐行礼道:“恭迎殿下回殿。”
姒癸则是朝风鸢躬身一礼:“孩儿拜见母亲离宫三月劳母亲挂念……”
然而话刚出口风鸢脸色由喜转恼直接打断道:“大半个月音讯全无写信不回你还知道为娘会挂念?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枉为娘十月怀胎养育你十五年……”
说到一半风鸢突然意识到这种话容易让姒癸风评被害连忙止住话语化言语为行动飞奔向前提起姒癸的后颈就往里走。
姒癸面露无奈之色:“母亲孩儿可以解释。”
这事还要从姒昊在比试前四天找姒癸帮忙对付姒乾那天说起他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各方面施压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母亲风鸢。
类似于这种无论他怎么回应涂山琴母子都会有所揣测甚至做出进一步举措来试探他的反应如此反复骚扰下去只会让居在深宫无处可逃的风鸢陷入困境烦不胜烦。
姒癸想尽对策发现最好的应对办法莫过于断了与风和殿的联系将有关风和殿的消息通通石沉大海漠然应对。
如此一来涂山琴母子试过几次之后就会渐渐发现这种手段不顶用且不说完全不用至少不会越来越大过分。
配合姒癸主动透露事情和大宗正有关说不定还能营造出一种身不由己的假象。
甚至此事过后会给宫里那些人留下一种姒癸此子狼心狗肺连母亲都能不管不顾的印象。
虽说这样会让他风评不好但极大程度降低了别人拿风鸢威胁他的几率。
像前世涂山琴抓风鸢威胁他以至于风鸢为了他不受影响甘愿自尽这种事姒癸可不想再一次看到。
当然? 他不会指望这件事能够完全避免许多谋划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风鸢身边有风月这位涂山琴密探守着? 姒癸又不能明说? 没想到引发出一场误会。
风鸢闻言顿时心软? 转而又强硬道:“你是该好好解释不过不是现在。”
说完将姒癸丢给身旁宫女吩咐道:“去给殿下沐浴更衣? 再命后厨准备一桌酒菜? 本昭仪要为殿下接风洗尘。”
“奴婢遵命。”
风月接住姒癸领着他往后殿走去。
……
后殿大堂洗漱干净换上一件舒适黑袍的姒癸与风鸢相对而坐? 中间摆着数十道美食。
姒癸主动向风鸢举起酒樽:“这段时间让母亲担忧了? 孩儿向您赔罪。”
风鸢冷着脸回道:“说吧? 第三轮考核究竟出了何事? 为何皇后娘娘频频派人传话? 说你肆意妄为欠缺管教?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你可知我母子二人能在这深宫中活下去? 全靠皇后娘娘庇佑做人岂能忘恩负义?”
姒癸扫过周边低着头不敢动弹的近侍宫女不由有些苦笑您这做戏做的这么明显当人家皇后娘娘是傻子吗?
“此事孩儿另有苦衷? 只是不便多说。”
风鸢神色微动? 故意提高语调:“连为娘都不能知道吗?”
姒癸故意露出犹豫之色? 然后作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请母亲屏退左右。”
风鸢轻轻点头:“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