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朱浩一番运作他跟蒋轮合作的生意正式开张。
相当于城内开设了个百货公司又像是塌房、货栈的集合做的主要是兴王府的生意因为以往这生意是朱浩具体经手现在却变成蒋轮在明朱浩在暗一下子规避了很多政策风险。
此时跟正德十年冬天朱浩接手生意时情况大有不同。
黄瓒入朝当户部侍郎已近两年时间连苏熙贵最近一年都没有踏足安陆之地明面上不敢表露任何与兴王府做生意的苗头已多番表示安陆地方上的生意由朱浩一个人负责便可。
即便苏熙贵不抽身安陆的生意朱浩自己也会把这生意兑出去。
以往他要靠经营王府的生意牢牢把控跟王府的关系让王府跟他之间产生一种或不可缺的联系。
但现在这层联系已很稳定如果他跟王府再有明面上的生意往来那对于即将参加乡试乃至会试要入朝当官的他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生意交给蒋孟载你少赚不少钱……难道你现在是要学我唐某人安贫乐道吗?”
唐寅在这件事上一反常态没有去问朱浩为什么。
他已不像刚进王府时什么都需要朱浩提点。
朱浩一步抽身的棋他怎么都可以看懂却还在朱浩面前插科打诨。
朱浩只是随口应付:“如果能安贫乐道我怕老来无人送终啊……”
唐寅瞬间很尴尬。
人家蒋轮在那儿哭诉没钱讨小妾给他生儿子你唐寅的情况就很好吗?
蒋轮或许真的不能生而你唐寅是有能力但却没钱生的典型毕竟你曾有过一儿一女虽然现在儿子死了女儿留在家乡……但要是你临老再娶一房妻妾或许就不用考虑自己香火继承的问题了。
唐寅被朱浩打击到了随后便不想理会朱浩的毒舌改而喝闷酒去了。
……
……
转眼到了十月。
随着布政使司派来的临时学使来到安陆科考即将正式举行一连几天朱浩都在闷头读书在外人看来朱浩这是临时抱佛脚只有顶替朱浩去给几个孩子上课的唐寅却知道朱浩这是找方法逃避呢。
此时朱祐杬接触了一段时间的封闭治病要说那庸医虽然治疗一通下来没让朱祐杬的身体改善多少但还是拿了不少钱财离开。
王府大概是想传达一种想法不要担心治不好病人只要你有能力大可来一试。
这次科考也不过是两篇四书文考试地点仍旧在贡院内但考察的对象是历年通过院试的生员考试强度和氛围方面比之童生考的三场考试要轻松许多。
这天朱浩和孙孺师生二人一起进入考场。
儒学署的人都认识这对师徒一群人打趣说笑着进入考场。
两篇四书文……
考试没张邦奇亲自出题那么正规朱浩甚至不需要去考虑谁当主考官的问题想到什么写什么便可。
等中午朱浩交卷时发现已有很多人已交卷子出了考场。
对于一般童生来说一天写两篇四书文要斟酌字句什么的难度不小可对于一群生员来说这就有些小儿科了。
同考很多都是浸淫学术几十年的老学究别的不说写文章绝对老辣朱浩自问跟他们相比未必能夺魁或者说他也没有夺魁的想法而且这种考试没有案首一说只要能考个一二等或者考个三等前列便可以稳稳地获取乡试资格。
没有拖延第二天成绩便放榜。
朱浩考了个一等孙孺考了二等都顺利通过录科来年乡试的资格算是就此定了下来。
蒋轮非要张罗给朱浩庆祝还把孙孺叫了出来毕竟孙孺是他名义上儿子的同门师弟喝酒时不断给孙孺倒酒让一旁的朱浩和唐寅很是尴尬。
孙孺这人……
在陌生人面前高傲得很眼高于顶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张狂也就是蒋轮嘻嘻哈哈好脾气连唐寅这个便宜师祖都想一脚把这小子踹到门外去。
“看到没有?蒋孟载现在财大气粗以往喝酒都专捡便宜的……没想到他身为王府的姑爷以往有那么多辛酸。”
唐寅喝过酒跟朱浩一起回王府时还在那儿感慨。
朱浩笑道:“唐先生你要不要也入一股生意?”
唐寅有些意动但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人生至此已不再去想将来之事……这几年眼见一天天衰老马上就到知天命的年岁还在意那么多身外事作何?”
话是这么说朱浩明显能感觉到唐寅心里藏着人和事。
想到来年就是历史上宁王之乱的年份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唐寅心中最后牵绊的女人就将命丧大江……
朱浩心想要不我给你想个办法咱大江里捞个女人?
这事也就只能想想跟宁王牵扯上关系还私自把宁王妃给救走的话将来可是要招惹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