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鸾变相替双刀卫拒绝了国公府的茶水,憨笑道:“瞧我这记性,那交差后我请吧,把东西运回来。”
“大小姐只能动用五十万两内的资产,卑职恐怕不能听调,除非有东家的小印。”
赵青鸾一愣立刻看向丫鬟,丫鬟们只是笑着看她吃瘪:“喂,不至于吧……你卡我东西?”
“卑职要按《府归》办事。”
“……”赵青鸾吩咐人去赵家请印。
“嫂子可不要被这些犯上的奴才蒙蔽,罚上一顿他们自是不敢给你脸色。”傅瑶义愤填膺的怂恿道,好像她才是被冒犯的人。
赵青鸾俩手一翻:“这个正常,我家没有奴才所有人都是白身。大家拿钱办事谁也不欠谁要的就是个互相尊重,是我为难他们在先,他们按章办事让我难受点也是正常。”
“这怎么能算正常呢?分明就是奴大欺主。”
“我知道小姑是为我好,但这株玉珊瑚碎了。他们所有人包括内眷在内都会被清出赵家,而且因错出府便是本领在高也没人肯雇他们,外边的铺面即便不是赵家的也会卖赵家人情,你现在知道我方才的行径有多可恨了吧?”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可在傅瑶的认知里,主子打罚几个丫鬟小厮是理所应当的,何必如此抬举那些下人。
不过人家主子都不当回事,旁人也不能越过她去横加指责。
不一会儿银铃骑马而归,并未带回令牌,而是带了赵瑾出京办事五六日才归的消息。
赵青鸾听后向长辈请辞,便同丫鬟们商量着今晚要吃什么的往清晖院去了。
“这玉不搬了?”
“回郡主,没印搬不了,要是刚才不扔那银子许是能行。”说罢赵青鸾颇为埋怨的瞧了眼宁王家的表弟。
阜阳郡主脸沉了下来:“媳妇你年纪轻没有御下的能耐,我这做长辈的可不能作势不理容了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来人。”
国公府是将门之地,便不掌权了府里也是有能拿得出手的私兵的。
她不怕双刀卫吃亏,他们手里有朝廷颁发的护送令凡遇盗匪皆可斩。
但郡主拿她作筏子就没法拿朝廷护令说事了,他们这些白丁是惹不得权贵的。
“郡主息怒,他们一言一行都是按我爹定下的《府归》做的,家里产业大约束的人也多行事苛求了些,儿媳是独女也不能例外必须遵循。”
“府归是定给下人的,还能约束的了你?别是嫂子你不愿意将这珊瑚拿回府吧。”
这可让你说对了,她就是不愿意。
“可能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我爹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府归必是有益的,我贸然打乱不过是让旁人钻空子祸害的也是赵家。我这人没出息于家业上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听话了。”
这是赵家的事,一个两个都别狗拿耗子。
“罢了,罢了,是我这长辈的错,提携错了。”
面对阜阳郡主的以退为进,赵青鸾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