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珊瑚万年红,今个不瞧憾终身。”
“一个铜子讨吉兆,男郎摸枝中状元,娇女摸红嫁贤婿,老朽摸玉命百岁,小子摸了事顺遂。”
半个时辰的功夫,顺口溜都一套一套的,人群在双刀卫的维持下井然有序像条长龙一样盘踞在街巷里,能容双驾马车通行的道路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捧着铜板等待属于自己仅有十个数的祈福时间。
阜阳郡主听闻府外的变化不悦的蹙眉,可正主没回来,她在火气只能压下。
“姨母,表兄和表嫂还没回来吗?这赵家的奴仆可真是胆大包天,不经主子的意就敢做起生意来,您可要好好教教表嫂这治下的规矩啊。”
“不过是被贱民摸了不碍事。”郡主嘴上轻松,心中却万分嫌弃,这赵家行事真上不了台面,贱民终归是贱民,别说摸就是看看也污秽的慌。
正说着众人翘首以盼的赵青鸾回府了,而傅安见她无事便回衙门点卯了,郡主一行直接出了门房。
傅瑶:“嫂嫂可让我们好等,你家运来件东西说是没你的章不能动,大喇喇地摆在门口,若是碰坏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担待呢。”
赵青鸾驻足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府门上“国公府”几个豪迈的大字,确定没来错地,但这么夹枪带棒的话可不像傅瑶能说得出来的。
她招双刀卫哨官上前,从脖颈拽出一枚玉制的花瓶形印章来,接过厚厚一沓子的护行记录册在对应的页面盖了印章,又扔给元宝逐页核对确认印章型号和人员名单。
银铃取出一黑漆螺钿的百宝匣来,里面大大小小的印章数十个,她先取了一尺长的尺型封边印,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逐页盖印后,又取了一方四四方方的铁印章,将册子卷起在侧面盖了一印,只是那印泥不似寻常的印泥,湛蓝色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如此才算完事银铃将册子递给哨官:“如意姑姑不在不能取她的印,不过有这四方印哨总也可入总账交差了。”
“多谢姑姑。”那哨官接过册子竟也检查了一遍才算完事。
赵家一番常规操作,将几人都看傻了,连阜阳郡主执家多年也没这么大派头,不过她们仍旧有勋贵骨子里不可磨面的骄傲。
心中暗暗肺腑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商户,破规矩真多。
“表嫂你许是不知道,那些狗奴才趁着你不在便投机倒把,做起这珊瑚的生意来。”
赵青鸾扫了眼十六七岁的表弟:“有问题吗?”
“这等为蝇头小利欺上瞒下的狗奴才难道不该罚吗?”
“在我赵家双刀卫从来不是奴才,是百里挑一选的能人异士,只要不拿不义财,靠一己之力赚钱是不妨事的。”
“百里挑一?不过是些家丁罢了。”
赵青鸾摸出一锭银裸子在手里掂了掂,抬手向玉珊瑚笔直地掷过去,众人心中大骇。说时迟那时快,几道匕首齐齐飞出将那银子打落了。
下一瞬就有匕首抵到赵青鸾脖颈上,那黑衣人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她仰着脖子缓缓举起一只手:“失手。”
双刀卫小露一手众人还有什么不懂,这哪是什么家丁都堪比宫里的暗卫了。
“我错了!”
见她认错那哨官才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有些怨怪道:“大小姐莫要这般戏弄卑职了,无论伤了玉珊瑚还是伤了您,我们都担待不起。”
“别生气嘛~大不了我请你们吃茶。”
“大小姐又拿属下开玩笑,这差没走完,一应饮食绝不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