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孩儿并不知晓此事,若知晓怎会让父王难堪。”阜阳郡主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宁王妃冷笑:“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傅瑶知道自己平素说话最顶用,便凑上前求情:“外祖母您错怪母亲了,是我那嫂嫂贪慕虚荣散布谣言气晕了祖父,你怎么能怪母亲呢。”
“谣言?那外祖母就要麻烦你去泺口码头瞧瞧,赵家就两个主子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贪慕虚荣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我看真真缺管教的是你吧?”宁王妃甩开凑上来的傅瑶,拍着桌子呵斥,“滚,都给我滚,若你父王出是差错,往后你们母女便不要再蹬我宁王府的大门。”
阜阳郡主回程一路都一言不发的按着额头,上回挨训还是她执意要嫁国公爷的时候。
“我看嫂嫂是故意害母亲丢脸。”
傅安皱了一晌的眉头终于散开:“她病得连床都下不了,若我如实说了,外祖母也不会错怪母亲,可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不能当场驳了你的面子。”
“怪我了?”傅瑶当下红了眼。
傅安没说话可言下之意何其明了。
“她一个商女非但不能给你半点助力,嫁过来这半月她前前后后闯了多少祸,现在还气病了外祖,你不帮着母亲还帮着她说话?”
“她是你嫂子,我不求你敬着她,但这样捕风捉影的事不要乱往她身上扣。终究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傅瑶气急了,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泪婆娑地看向阜阳郡主。
“娘~哥哥她欺负我。”
阜阳郡主冷眸瞪过来:“瑶姐说得也没错,这事的确因她而起,你这做哥哥非但不知谦让,还帮着外人?”
“孩儿只是忧心外祖父之事影响到母亲,言辞重了些。”
“你外祖这事源由在心,把那玉珊瑚寻来便好了。既然东西是她的,就让她拿出来吧。”
傅安摇了摇头:“这孩儿保证不了,成婚至今我同她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不太了解她的性格为人,只坊间传言她极其吝啬,恐怕……”
“她那么喜欢你,自然是你说什么她都会听。”
“那我说话你会听吗?”
傅瑶哑口,旁的话她当然听,可他要帮赵青鸾说话她自然不能听。
“别吵了,那澄之你说该怎么办?”
“从长计议吧,旁人都说生病的时候最依赖人,我今晚伺疾到她跟前卖个人情,慢慢哄就是了,至于她肯不肯拿就难说了。”
“不行。”傅瑶急得吼道。
阜阳郡主却挥手让他下车骑马,无疑是默许了他的行径,毕竟此时谁都比不上宁王。
“娘,你怎么能让哥哥和她共居一室,她那点心思谁不知道?”
“别说了,娘这会儿头疼。”
傅安骑在马上,唇角勾起任谁看都同往日无甚区别,可周进就是能瞧出主子此刻心情大好着呢。
清晖院,傅安换下一身酒气的袍子,翻箱倒柜找了件鲜亮的衣服收拾妥当往后院去了。
“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回去歇着吧。”
今日是赵青鸾的重头戏,为求逼真是吃了药的周身无力底气不足俨然病态十足。
“没事你歇着,我在你这看会儿书。”傅安轻声说着,还帮她掩了掩被脚。
赵青鸾闭上双眸,你是没事,可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