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忙道:“庄主不必客气,且一同用膳便是。”
陈清却摇头道:“圣僧此言差矣,这些斋菜都是庄中百姓的一片心意,弟子并无寸功,又哪有资格享用,还请圣僧师徒自行用过便是。”
玄奘见他言语甚坚,也不便勉强,只得与三个徒弟坐到了桌前,正要享用膳食,却听得陈清又道:“圣僧且慢,你那位弟子虽然化身为马,却也对我陈家庄有大恩,不如请来一同享用这庄中百姓的一番心意吧?”
玄奘也觉得此言有理,便命沙僧去请了敖烈前来,师徒五人也算是到齐了。
八戒有伤在身,其实早就饿得狠了,抓起几个豆包正要大快朵颐,却又猛然顿住了,似是听到了什么一般,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对面的敖烈。
陈清亲眼见过八戒的厉害,心中对他的顾忌也是甚重,便忙道:“猪长老,不必客气,且随意享用,若是不够,厨房还有多的。”
八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低头专心致志地啃起了豆包,其余人也是慢斯条理地吃了起来。
不料,才没吃了几口,却听得八戒惊呼一声道:“不好,肚子好疼,这食物这食物”说着,他一口血喷出,便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其几余人大惊失色,正要上前来探查,却也齐齐出现了症状,都是口吐鲜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陈澄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探查
了一下诸人的气息,方才松了口气,道:“大哥,这天竺奇毒果然厉害,几个和尚都已经死了。”
陈清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点头道:“如此便好,这几个和尚一死,灵感大王之事便是死无对证,今日只要过了望海菩萨这一关,以后这通天镇便是我陈家独大,成就大业,指日可待啊。”
陈澄忙道:“大哥英明,此次虽然是铤而走险,却终究挽回了大局,看来是天佑我陈家啊。”
陈清道:“事不宜迟,你这便安排人将这几人毁尸灭迹,再派人换上他们的衣衫,走到深山里再隐去踪迹,终归莫要再惹人生疑才是。”
陈澄点头称是,连忙唤来了几个早先安排好的壮丁,便要去收拾玄奘师徒的尸身。
就在此时,最先“死去”的八戒却已是无法忍耐,猛然翻身而起,双臂一甩,便将那几个近身的壮丁远远甩了出去,怒骂道:“好个陈清老儿,果然是不怀好心,竟想着谋害我们师徒,猪爷爷今日定然不能饶你。”
陈清大吃一惊,愕然道:“你你为何没有死?”
却听得沙僧冷冷的声音道:“某家早就觉得你这陈家庄有些问题,偏偏师傅不肯相信,却没想到你们竟敢出手害人,若非敖师弟事先提醒,让我等有了防备,师傅怕是真要伤在你们这些小人手中了。”
说着,他走上前扶起玄奘,在他背心轻轻一拍,玄奘便醒了过来,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痛心地道:“陈庄主,之前你们所说之言,贫僧都听到了,贫僧一心待你,却不知你为何要谋害贫僧师徒?”
陈清兄弟眼见事情败露,顿时面如土色,正想着该如何出言狡辩,却听得敖烈的声音道:“师傅,这陈庄主的心思,弟子倒是知之甚详,还请师傅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