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散出最后的几道光。
一个少年,唱着不知名的歌。
他走得很慢,不是为了祭奠逝去的光,而是为了背着的她。
少女安详地在少年的背上:“我,很开心。”
少女的笑容和少年的歌声融合在一起,少年脸上的鲜血和少女充满了暗红色纹状干涸血迹,带着臂环的左右也交映着。
“……”
不知名的歌声中是那一丝悲凉,在风能吹到鼻尖和眼眶的空地上。
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两个人……只要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少年的心里果然还是幻想着美好,但他的一生注定与此无缘。
少年走到了一片空地上,旁边有一个尖顶的小型建筑。
地上的野草本来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但它只为起舞。
“沙……”
少年的左边有一阵响声。
一个穿着咖色外套,手中拿着一个奇怪装置的男人右边嘴角有一大块鲜血。
“咚……咚。”
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出现在少年的右侧:一个头发中夹杂着灰白,双眼失明脸上一道血痕穿着破破烂烂黑色外套的男人。
他的年龄不好估算,但他的左手则是拿着一个不相同的装置。
少年什么也没说,把睡着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方。
少年贪婪的还替她理清发梢:“非要这样吗。”
右手边黑色衣服的男人没有说话,背后是模糊的绿水青山。
“溶源性细胞太危险了。危险到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
左手边那个嘴角有血,衣着在三人中还算干净的男人说。
少年弯着腰,两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是啊,惟由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
“还有其他人,甚至……包括母亲。”
“不。”黑色衣服的男人看着少年的背影:“是我。”
脸上有一道长血痕,他一边说话一边向那个穿着咖色外套的男人摸索着走过去:“所以啊……”
他磕磕绊绊地走,咖色衣服的男人也看着他。
“我来送你。”
少年抬起头,看着这一切。
“去到母亲的身边。”
黑色衣服的男人和咖色外套的男人站在了一起。
少年见状,也站起来。这时候才露出他脖子上的血迹:“明白了。”
少年捡起地上和咖色外套男人类似的装置:“但是……”
少年把那东西戴在腰间,他低着头,又抬起来,把笑容放在脸上。
黑色衣服的男人虽然看不到少年非哭非笑的表情,但是听见了那句话:“果然……像极了七羽姐啊。”
黑色衣服的男人也把自己那个锈迹斑斑的装置放到腰间:“Amazon……”
咖色外套男人也戴好腰带。
“……Amazon”咖色外套男人吼道。
那腰带装置发出光。
“Amazon!”
三个人站在那里。
这时候少年突然从心里涌出一股无力感。这并非心里
上的感受,而是实际的感觉。因为他身上的细胞,被某些人拿走了一部分……
没有给少年任何机会,三个人身上猛地爆出一阵热焰组成的浪花。
少年脚边的野草没有任何选择权利地被烧成灰,飘散到睡着的少女不忍直视的左臂。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原本黑色衣服的男人现在看上去像是红色皮肤的野兽,咖色外套的男人则是穿上了黑色的盔甲,隐隐透露出绿色。
变身成蓝色身体,银色盔甲的少年还是蹲下去,替她摘掉脸上的焦灰:“惟由……”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也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少年转过身,看着那两只,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嘶……”
少年高高地跳起来,与两人厮杀在一起……
……
“嘶……”上面的画面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脑海中,我猛地坐起来,吸了一大口空气。
我看了看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两边的山,推测我是在一个山谷里。
“哦,你醒了。”另一个我平静地坐在一边:“一个好消息和一群坏消息,想听哪个?”
山谷中传出一阵风,我感觉到有点冷,就摇摇晃晃地准备站起来:“谁管你。”
我猛地一个趔趄又和地面来了一次舌吻,就好像我的手脚不是我的一样。
“还是算了吧,那手脚还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