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嫔软糯糯地继续应着,不敢看如雅地脸了:“他就告诉臣妾您一直再吃避子方,臣妾瞬间就明白这个中缘由了。脑子一热,想抢个头功,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抬起眼皮看了如雅一眼:“臣妾说得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如雅点着头:“本宫知道你说得是实话,那你还记得那太监的脸吗?”
妍嫔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从来没见过那个太监,臣妾一听这个话就得意忘形,实在没想这么多。”
如雅继续问着:“本宫遇喜的这两个月之内,你就从来没有得到过我假孕的消息?”
妍嫔应着:“没有,从来没有,一点没有。臣妾想不到有人敢陷害娘娘假孕,就是那天早上突然听说的。”
如雅看了看玉兰,接着道:“为什么非得在那天早上告诉你呢?真是奇怪了。”
妍嫔应着:“臣妾不知啊,也觉得太突然了,想必也是安排好的,待臣妾自投罗网。”
如雅继续道:“既如此,这个方子的事先不说了。本宫再问你,兰贵人的破胎药、毒茶叶、玉兰花、桑蚕、茶叶里的番泻叶......这几件事哪件是你做的?”
妍嫔尴尬地笑着:“没有,都没做......那口酒放了巴豆、给娘娘假药方、说娘娘没为惠征大人说情、扶桑叶毒......毒蚕......这几件是臣妾做的,其余的都和臣妾无关。”白了玉兰一眼。
如雅叹着气:“你呀,不嫌累吗?真的是什么都不放过。那蚕招你惹你了?本宫只是想给皇上做双棉袜,你毒死它们图什么呢?”
妍嫔磕着头,慌了:“臣妾就是嫉妒嘛......脑子一热,没有多想。臣妾脑子不够用,请娘娘息怒,来年臣妾也养,结了茧送给娘娘。”
如雅的眼圈红了:“这些蚕还没结茧就死了,就像本宫的肚子一样,从来都是空空如也。这是吐丝作茧,作茧自缚,差一点就落入别人织好的网罗中。”
妍嫔偷偷瞟着如雅:“臣妾从前鲁莽,从今以后再也不敢莽撞了,求娘娘饶了臣妾吧。”磕着头:“娘娘独具慧眼,这么多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臣妾一人做的,因为忙不过来。假孕这件事,一手遮天,臣妾万万不敢的,万万不敢的,请娘娘明鉴。”
如雅应着:“你铁了心要拉下本宫,饶了你就是放虎归山,可你作恶多端自有人收拾。”眼神犀利了:“你移花接木,偷换药方欺瞒众人,现在应该都知道被你骗了。本宫留你在基福堂几天,实际上是保护了你,但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如雅继续道:“本宫现在就放你走,剩下的恶果与残局你自个去应对吧,是死是活都不管了。”挥着帕子:“去吧。你要再算计本宫的话,等着吧,等着曝尸荒野。”
妍嫔没有走,眼珠子一转,应着:“臣妾只是给娘娘假药方,并没有给其他人,娘娘何出此言呢?”
如雅和玉兰对视一眼,又看着妍嫔道:“你真是屡教不改,罢了,不跟你费唇舌了,去吧。”
妍嫔磕着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臣妾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