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嫔气得咬牙:“残害皇嗣,垂死挣扎,贵妃好大的气焰啊!”又搂紧了咸丰:“皇上,您的孩子没了,您还要偏袒毒妇吗?”
太妃接话道:“皇后否认此事,证据在哪里?妍嫔这边铁证如山,你还再狡辩什么,赐你牵机药都便宜你了。”
青鸾和青锦一起磕着头:“奴婢们就是证据。”
太妃满脸地不屑:“你们主仆同休共戚,安知没有做帮手,合该一同赐死,诛杀九族。”
青锦磕头道:“皇上、太妃,当时丽贵人和婉常在过来送参汤给皇后娘娘,不知她们看见了没有。”
“为什么不早说。”咸丰便看着后面的丽贵人和婉常在,问着:“你们俩看见什么没有?”
两人磕着头,婉常在吓得浑身发抖,丽贵人应着:“妍嫔娘娘来英华殿时臣妾们正要回去,等着皇后娘娘出来的时候,臣妾们早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妍嫔扯着咸丰喊着:“皇上,臣妾知道您喜爱贵妃,可贵妃残害皇嗣,实在歹毒,您不能再心软了!否则臣妾不服,六宫不服,天下不服啊!”
咸丰愣住了,却依旧问着:“英华殿那么多的宫女太监,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太妃接口道:“皇帝,即使皇后和兰贵人没有推妍嫔,但她二人也有松懈之责,即使不赐毒酒,也不可轻纵了,否则难堵悠悠之口。”
咸丰再一次沉默了,整个殿里也跟着沉默了下来,眼睛却全都汇集在他身上。
玉兰磕着头喊着:“皇上,如雅妹妹已经位至中宫,母仪天下,身份如此尊贵,她是阿哥公主们的皇额娘,怎会忍心残害皇嗣?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妍嫔一直视娘娘为眼中钉,忌恨娘娘位至皇后,是不是以此争宠也未可知!”
妍嫔苦笑起来:“兰贵人,我再怎么忌恨呢,也不会拿我孩儿的性命下赌注吧?你们分明是忌惮我生下阿哥,将来威胁你们的地位,故此丧尽天良的残害我母子。此等歹毒之心,实该凌迟处死,碎尸万段!”
玉兰接着话顶回去:“昔日武则天亲手扼死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以此嫁祸给王皇后,妍嫔是否效仿亦未可知。”
众人吓得尖叫,太妃睁着眼斥道:“兰贵人,你口出狂言,实该拔了你的舌头。”指着她骂着:“你刚进宫就让螽斯门的匾额砸中,现在妍嫔滑落石阶,致使阿哥夭折,是不是你影响的也未可知啊!”眼睛一瞪,又想起一事:“兰贵人,你个糊涂丫头,皇后下毒害过你啊,你还在这里替她分辨,认贼作父,实在可悲可叹!”
咸丰忽地抬头看向太妃:“什么下毒?”
玉兰赶紧接口:“没有下毒,从来没有下毒,皇后娘娘才不会用这下作的手段。”
妍嫔气得瘫在床上,扯着咸丰的袖子喊着:“皇上......皇上,什么毒不毒的,不重要啊,毒死兰贵人祖宗十八代都不重要!咱们的孩子啊,兰贵人满嘴喷粪,再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残害皇嗣!再者武则天登基称帝,违背人伦,实乃千年大耻,实该下拔舌地狱,受万箭穿心,油炸火烤,永世不能超生。她将臣妾比作武逆人,臣妾实在惶恐,罪该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