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还是不知道皇上最终的身份的,太后和皇上是母子,就说明皇上是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娘。她笑一笑:“会的,皇上一定会的。”
淑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皇上比我小五岁,我算是长姐,从小把他看到大。越大就看不懂他了,可他的品性是没有变的,我相信他会答应的。贞儿,到了那一日,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就好。”
珞璎重重的点点头,贞儿一定不负公主的期望。
发完了感慨,珞璎开始说起了正事。“皇上行事有点过急了!”
承绪道:“再不着急事情就无法挽回了,我不能再一味的装懦弱,大金如今掌握在太后的手上,上京兵权也被荣保掌握。幸好父皇有先见之明,把青龙侍卫增加了一半。我想当初父皇培养青龙侍卫,只怕是为了保护我和母后的安危,他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们母子之间会出现相互残杀,而青龙侍卫则成了我有力的臂膀。”
一句母后让承绪眼眶湿润了起来,天家无情母子反目。
天气渐凉,后宫的纷争也暂时告一段落。
珞璎正好利用这个时候替承绪出谋划策。而承绪反而是制止她。就算她想和他同舟共济.承绪也不想她有任何一点的闪失。就算他最终失败而死,他也希望珞璎能好好的活下去。甚至他都吩咐青龙侍卫,一旦宫里有变就让他们将珞璎救出宫去。
珞璎似乎是早就明白他的意思,一次次看似无意的说:“载琪,古人曾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所求的就是这样生则同寝死同穴。”
承绪带着哀伤的说:“珞璎,若有一天我不能保护你,我最大的愿望是你能一世安稳。”
珞璎只一笑,“若无君相陪,余生哪得安稳载琪我若死了你可愿独生?”
承绪只苦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不肯糊涂些让我怎么放心你。”
一日,闲筝来说:“主子,您这个月过了有十天了,该找个大夫来瞧瞧才是。”
珞璎脸一红:“不过几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你也凡事不要太小心。”
闲筝一本正经的说:“连主子的一点一滴都关心不好的奴才就不是好奴才。”
珞璎噗嗤一声笑了:“原来这就是你自定的行为规则呀”
“这可不是奴婢自己定的,一进宫管教的姑姑就教导奴婢,事事以主子为先,要是照顾不好主子,就不必活着了。”
珞璎也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要说宫规她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再去学上三年也比不过她呢。
说笑归说笑,珞璎还是很为上一世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难过的。她们是母子却无缘谋面,就被一顿廷杖断了他来到这个世间的机会,而她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怀上了这个孩子。她真觉得愧对自己的孩子!
这次不管是与不是,她还是留了意。让闲筝悄悄地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对人只说是贞主子请平安脉。
因为珞璎如今受宠,前来诊平安脉的是人称牛神医的牛在山。
诊完的他便满脸喜色的道:“恭喜贞主子,只怕主子是有喜了。”
三个丫头喜不自禁,红袖上前问:“牛爷爷有喜就是有喜,你老怎么说是只怕呢”
牛在山道:“主子的月信过了没多少天,时候太短,小的不敢确定。”
牛在山虽未打包票认定珞璎是一定有喜,可他能说出来可能这句话足见是十有八/九了。
就连珞璎也高兴了起来,要是上天可怜见的那个失去的孩子重新投胎回来,也圆了上辈子的遗憾了。
想想宫里不太平,太后一心只要害死皇上。皇后又嫉她如仇,加上一个孟淑妃挑事,她和孩子能不能逃过一劫平平安安的呢
珞璎知道牛在山是忠厚老实的人,一没有攀附太后,二没有拉帮结派私下结小团体,算是一个能守得口的人。她就十分诚恳的说:“牛大人今天的事暂时还说不准,请牛大人先不要透露出去。”
牛在山连说不敢,一再的表示:“贞主子请放心,小的一定不会乱说。小的进宫也有三十年了,从不敢乱说一句话。”
那边红袖拿出十两银子来:“牛爷爷辛苦了,这点银子给您老买点茶喝喝。”
牛还山唬了一跳,连连摆手说:“姑娘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奴才的份内事,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
红袖再要给他,牛在山吓得都要躲起来,几乎要跪下来和珞璎求饶了。
四个人不觉哈哈大笑,珞璎只好说:“既然这样,就别为难牛大人了。红袖你就收起来吧。”
还下牛在山才干千恩百谢的告退了。
不用珞璎吩咐,三个人就知道此事要守口如瓶。尤其不能让梅嬷嬷知道,她一知道了钟粹宫和慈宁宫就全知道了。
牛太医走后没多久,梅嬷嬷就像一条狗一样嗅了过来。红袖和闲筝她都是领教过的,一个是伶牙俐齿,一个定滴水不漏,打听不到真消息还不说,别把她一起卖了才好。以前的事事是个例子。
媚儿是新进宫,梅嬷嬷只当是个新人好说话,便想从她身上挖掘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