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动作越显局促,似乎快要溃败。
为了抵住直扫面门的一枪,阿尔法用手抓住了枪镰,因着这个动作,她原本就受伤的右手几乎被整齐的切断一半,同时衣摆与鞋尖抵着嗜血墙壁滑过去,堪堪摔落在人群的背后。
这样,敌人进入中心的道路便恢复了畅通。
“我们先进去!”其中一些人敏捷道,他们早已经回收了武器,只等合适的冲关契机。
阿尔法却以更快的速度回到所有人面前,重新拦住他们的去路。
“禅?!”黑皮朝天辫猛然回头,发出剧烈的悲鸣:“禅————————”
炫目的□□此时已经四分五裂,青年人手中剩下的最后一段遗留着尖锐木碴的圆棍,圆棍的后半段穿/透了禅的胸腔,从他的背后伸出尾端,上面还挂着一条潮湿黏连的红穗子。
地上残留着刨花一样的木屑,折断的枪头钉在半透明的墙面上,此时尚且还在摇摇晃晃。
“对不起——”禅说,“我也没能拦住她,你要小心……她很……很……”汩汩喷出的鲜血打断了他的话,青年翻身,正面看着天空:“等你们……获得了家园……与和平,记得,把我埋在,能够看到家的地方……”
黑皮朝天辫已经哭得无法回应,他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皮肤折皱得像一枚核桃。过了一息,他猛然站起来,冲破人群,将自己全身的金属丝都释放了出来。
原来他的武器并不只来自手臂上的铁环。在他的身体中、包括每一根头发,全部都能伸出密集的丝线,它们的材质还各有不同,比如从手臂和身/体中出来的金属丝就比较脆硬,而头发中伸出来的则绵柔而密集。
阿尔法觉得,后者就像小时候从磁带里抽出来的磁带条,稍微被风吹吹就会变得一团乱麻,任何人再也别想打开里面的重重死结。
大量丝线犹如爆开的礼花,遮天蔽日地朝阿尔法涌去,没想到朝天辫长得挺傻,脑子却挺聪明——毕竟以柔克刚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少女站在原地,没有闪避。
她刚刚已经分别开启了休门和生门,前者让人疲劳顿消,仿佛浑身充满活力;后者能使人浑身赤红、力气和速度再次获得多倍增长。
如果说阿尔法之前可以揍翻一头牛的话,现在她可以直接扛起装着一群牛的卡车。
但是为了打败面前的敌人,这些还不够。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淹没在密集黑线中的少女仿佛血脉爆裂般惨叫:“八门遁甲……第四和第五层……伤门、杜门——”
“开!!!”
像瀑布一样喷涌过去的丝线群,居然被一阵狂风吹了回来!
躲开冲击的人们眯眼细看,才发现那狂风居然是从女孩身体内发出来的!
不,更具体点说,她只是隔空打拳,空气中就出现了一个个气团,将接近她的丝线全数轰退,身上没有沾染一丝一毫。她的头发根根直竖,身上涌出肉眼可见的白色蒸汽,随后像发光的陨石一般,从人群中穿佛而过!
在扇形的巨大的石阵中,某处突然爆发一阵炙热的气息,两排俄罗斯方块随之炸裂,连带着整个石阵如多米诺骨牌一样陆续翻倒。
其中的所有活人都被惊了个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