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说了这么多,最终目的不过时告诉楚辞他们张兰芳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有目的的携款潜逃。
楚辞看了眼张芳芳,对于她说的话并不完全相信。
就如她说言,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十分仇视张兰芳,那么知道张兰芳携款潜逃后不说全部,至少应该会有几个曾经遭受过张兰芳虐待的孩子会报警让张兰芳受到应有的制裁,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报警。
张兰芳的名字也一直在安福镇的失踪人口名单上。
而最让楚辞怀疑的就是张芳芳说张兰芳挪动孤儿院的公款是给自己儿子攒钱,可见张兰芳是十分喜爱自己的儿子的,如果她真的携款潜逃,那么张兰芳的儿子一定会知道她的去向或者辗转获得张兰芳盗走的钱。
但是,楚辞查过张兰芳儿子,小城市里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虽然有房,但也是在张兰芳失踪前几年买的。张兰芳失踪后并没有获得大笔钱财,对比之前没有张兰芳的接济,生活水平也直线下降。
“如果张兰芳真是携款潜逃,你们应该报警。”
“我们也想过,不过她对我们到底是有养育之恩,所以……”张芳芳别开眼,声音一下小了很多。
楚辞继续和张芳芳谈话,景月则踱着步子在槐树林里转悠。
孤儿院的槐树长得特别好,已近深秋,大多的槐树依旧枝叶繁茂,唯独靠着孤儿院院墙外围一圈的槐树,长得格外的矮小,树叶掉落了大半,细小的枝干上全是些黄褐色的叶子。其中有一棵枝干发黑,已经枯死。
而越靠近中心的槐树越长得粗壮,不断枝干粗壮,树叶也绿油油的,好似生长在夏季。树干上还缠绕着直达树冠的牵牛花,红色的花朵开满树干,煞是好看。
景月回头瞥了眼张芳芳,见她在楚辞的逼问下神情紧张,根本无心留意自己,于是蹲下身抓了泥土塞进包里的手套里。
福尔摩斯曾经对华生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结果,即使再不可思议,都是事实。
想到自己的猜测,景月看着这片茂密的槐树林一下觉得包里的泥土一下子变得沉甸甸起来。
等景月走回到楚辞身边时他们的谈话也基本告一段落。
楚辞淡淡扫了眼景月,然后结束和张芳芳的谈话:“谢谢张院长的配合,如果你再想起什么请和我们联系。”
张芳芳结果楚辞的名片,松了口气,“好,一定。”
终于结束了炼狱一般的谈话,张芳芳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些轻快的笑意,客气道:“我送楚警官你们出去。”
“好啊。”景月不客气的应承。
楚辞低头浅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十分歉意的冲张芳芳说道:“我先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放到耳边,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开。
景月注意到张芳芳因为楚辞的离开而越发放松的神情,站在张芳芳一国的角度,慢悠悠的开口,“和楚队长说话很紧张吧,他板着一张脸的时候特别吓人。”
“景小姐也会紧张?”
“当然。”
似乎找到了同盟,张芳芳对景月也没了戒备,和景月一边走一边闲聊了几句,从令人害怕的楚辞到IT新贵章颐和。
快到孤儿院大门的时候景月才状似无意的问了句,“我听说和章颐和一起创办凤梧科技的严凤雅也是兰芳孤儿院的?”
说道严凤雅和章颐和张芳芳满眼敬畏,“是啊,从小他们两个就聪明,我们也都很佩服他。”
景月注意到张芳芳的用词,是他而不是他们。
直觉这个他指的是严凤雅。
“是很令人敬佩。”对于严凤雅的成就景月是出自真心的敬佩,“先前的小姑娘说这些槐树都是严凤雅种的,长得可真好?”
“是啊。”张芳芳看着满院子的槐树似想起了什么,也没有留意景月。
“这棵槐树开着有些年头了,可惜好像已经死了。”景月指着墙边一棵枯死的槐树惋惜道。
“死了七八年了,不过我小时候那时候孤儿院还只有这一棵槐树,我们夏天还尝尝摘槐花吃。”想起小时候,张芳芳莞尔一笑,将景月送到孤儿院外又说了几句才挥手告别。
楚辞站在不远处等景月,等她走进了才问她的猜测。
“你怎么想?”
景月此时内心有些沉重,但还是理性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张兰芳应该已经死了,就埋在那些槐树下面。”
楚辞知道景月从情感上来说十分不希望严凤雅是凶手,也没有逼迫她,只说自己的猜测:“只怕埋的不止一个张兰芳。”
“那片槐树林是不是埋尸地回去化验了就知道。”景月拿出包里用手套包裹起来的一小包泥土,眼目沉沉。
希望她和楚辞都是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超级忙超级忙,基本都是11点才回,所以断更了这么久,朕都不敢看评论。
不坑。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