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暂时不能饿死这人,姜眠给她喂了几块点心,然后拿着空盘子走了。
......
第二日,刘继洲一听姜眠又出门了,问刘一:“她未有言明她去哪儿?”
刘一摇头:“少主子只说了她同好友约好去喝茶。”
只是,他面上有几分纠结,刘继州看出来了,问他:“还有何事?”
刘一挠了挠头:“少主子今日特地精心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
“精心打扮”的姜眠此时正在丛老夫人屋里翘着二郎腿,望着丛老夫人笑眯眯说:“我与丛家主一见如故,受她之托,今日特地登门拜访老夫人。”
丛老夫人盯着姜眠没说话,只是手里的佛珠转的更快了些。
姜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印章,放在手心里把玩:“我这人啊,向来最是尊老爱幼,想必老夫人看在令爱性命是否周全的份上,会好好配合吧?”
王妈妈看出了眼前的小娘子来者不善,不着痕迹地挡在丛老夫人跟前。
丛老夫人挥开了王妈妈,冷声道:“好狂妄的小辈!竟敢独自一人来我丛府!”
姜眠抬手揉了揉耳朵,懒得再说废话:“我今日过来的目的,老夫人都知晓,还扯什么有的没的呢,莫非您女儿的命抵不上手里的东西?”
“老身没了这个女儿,还有其他女儿、孙女!”
姜眠掏出匕首,“您没了呢?”
王妈妈大骇,当下就要惊呼,姜眠眼疾手快,一个茶杯盖砸了过去,王妈妈瞬间失声了,她内心惊惧,一时没了反应。
屋外头的丫鬟听到动静就想进来,丛老夫人及时出声阻止:“该干嘛干嘛去,不得我准允,任何人不得进来。”
姜眠支着下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痛得爬不起来的王妈妈。
良久,丛老夫人叹了一声:“老身如今连你身份是谁都不清楚,如何能放心与你交易?”
姜眠视线落在上首的老妇人身上,笑道:“您就当我是个劫匪,银货两讫,与身份无关。”
丛老夫人盯着姜眠手里的印信,道:“老身把证据交出来也是个死。”
此事涉及到当朝女帝,在至高权力面前,她怎么选都是陷入无解之境。
姜眠:“与您交个底儿,我是淮南王的人,她呢,需要师出有名,丛老夫人就不想丛家能到京城扎根发展?”
丛老夫人猛地抬起头:“老身不信。”
“啧,若不然呢?谁没事绑您女儿啊?我一没要钱,二没要命,绕这一圈只想拿到您手上的东西罢了。”
“看我人多好啊,没一把火烧了丛府,也没半夜屠您满门,现在还好声好气的同您老说话,您还在考虑什么?”
姜眠一脸恨铁不成钢。
丛老夫人沉默了。
合着丛府闹鬼、败坏丛家名声、绑架她女儿,这桩桩件件都还是轻的?
“要我拿出东西可以,不过你得写下承诺不予追究我丛家人,并留下淮南王的信物,不然我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儿,你也休想拿到!”
丛老夫人一脸凛然,完全没得商量。
姜眠痛快地答应了:“好说,我目的只是为了拿到该拿的东西罢了,我这就写。”
“事成我定会在淮南王面前替丛家多多美言。”
丛老夫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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