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应该在北疆吗?”卿因惊叹道,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渊。
“若他还在北疆,陛下与我便不会这般心急,”秦渊摇摇头,眸眼里瞬时闪过一丝杀气,“北疆正至危机之时,他却为了自己的私心,带兵偷回。”
“这般,难道不会受到各边关将领的质疑吗,更何况他每行一处,应当都有地方官吏上报朝廷才是。”卿因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现在的形势竟然已经危机到这个程度。
若是让敬王带兵回来,将会在京城掀起一阵多么恐怖的血雨腥风。
“边关将领可以威逼利诱,将在外与土王无异,”秦渊冷笑,“地方官吏倒是有不少上报,黄左丞应是花了不少力气去压。”
“那父皇,他应是都清楚的罢?”卿因蹙眉。
“自然,自从淑妃娘娘有孕后,这些人便开始按捺不住野心,皇后这些日子也选了不少良家子进宫。”秦渊嗤笑。
愈是这般急切,愈是把意图都赤裸裸地摆在帝王面前。
“这也不对啊,你今日闹得是哪一出,敬王也不会傻到来这个鸿门宴罢?”卿因突然心生怀疑,气鼓鼓地瞪他。
“在北疆,敬王待我如亲生子一般,若我愿意投靠辅佐他,他自然乐意来参加个婚典,”秦渊无奈地看着怒视着他的卿因,“便是不来,作为他的女婿,他不会对我疑心。”
“女婿?你想玩真的啊!”
“今夜洞房时,秦王本会被刺杀,借此调拨那三方势力的关系。”
拿命演戏,算这杀千刀的够狠,卿因的两颊气呼呼地嘟着,依旧觉得不够解气。
“老爹亲自给你俩赐婚,敬王能不起疑心?”她盯着他质问。
“婚是辛昀求赐的。”
“呵,”卿因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想看他,“你若什么都未做,她怎可能突然向老爹求赐,我不是三岁傻子,才不信。”
“因为你受重伤,”秦渊眼里的最后一丝光彩也敛去,只剩下寒光在其中,“陛下特地放出你重伤不治的消息。”
什么?
卿因呆住,有些木讷地看着秦渊,眼里全是不敢置信,尔后这份疑惑变为彻底的怒火。敢情那场刺杀是敬王父女安排的。
“是敬王?”卿因冷声问道。
“不止,黄左丞、柳氏都想取淑妃的一尸两命,”秦渊道,话语如同染上寒霜,“而你,应当是辛昀想要你的命。”
卿因冷笑出声,有关于权力的争锋还真是恶心的很。
“你昏迷的几日,也有杀手来动你,我派人追查过,就是辛昀的侍卫。”
“还不都是你这张脸坏的事,”卿因伸出手,不怀好意地抹了把秦渊的脸,“若是你不是这般惹人爱慕,我哪会有这么多情敌,甚至惹来辛昀这种心理变态的。”
“若我不是这般,阿因又能欢喜我什么。”秦渊闻言,兀得一笑,抹掉卿因涂在自己脸上的香灰,俯身想要窃取那说得不停的小嘴。
“安华殿下,秦王爷,晓生馆已到——”
马车外突然传来车夫的唤声。
卿因借机撇过自己的脑袋,惹得秦渊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