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梧一个飞身,降到秦渊两人之前。
“现下离开,”他万年眯着的丹凤眸兀得睁开,盯着眼前两人,“是不想再回来了?”
卿因看着他那佯装狠厉的模样,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男狐狸二哥明明是在关心自己,偏要装作是来找茬的。
“我一个阿娘的仇还未报,另一个阿娘的养恩也未还,怎可能一走了之,二哥哥还是把心放回去罢。”卿因看着他,眉眼弯弯地笑着。
谨梧望着卿因,见她满脸的笑,终究是微蹙眉,再也没说什么。
“秦渊,过会儿父皇便会碍于面子追查你们,秦王府的马车都会被监控,”谨梧叹气,无可奈何道:“阿因她伤得不轻,我的马车在外面,吩咐车夫一声,会送你们去个安全地方。”
卿因笑着看他,谨梧自小便云淡风轻,似乎这世间任何都不能撼动与他。
在她面前,谨梧却始终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哥哥,会替她在阿娘面前顶罪,会为了嗜糖的她在宋嬷嬷面前装病骗糖吃。
“二哥哥,”卿因认真道,“待阿因出去潇洒两日便回来,这几日父皇肯定逼得紧,你好好表现。”
谨梧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什么坑哥的玩意儿。
在秦渊抱着卿因走过他时,他将手重重地拍在秦渊的肩上,并未说什么,只是与秦渊眼神对视。
谨梧的眼眸深深,里面全是怒气。
秦渊勾起唇角笑了笑,那双向来含情脉脉的桃花眸里瞬间扬起光彩,似乎并不在意谨梧向其散发的怒气。
卿因好奇地看着他俩,最后在秦渊抱着她走远时好奇问道:“怎?你们之间还有特殊感应。”
“特殊感应倒是没有,只是你二哥对我的怒火怕是这辈子都熄灭不了。”秦渊浅笑。
“我对你的怒火还熄灭不了呢,”卿因被秦渊放进马车之中,尔后躺在软垫上忿忿地盯着正在吩咐车夫的秦渊,“你说说,我也就睡个几日,醒来你就迎娶小娇妻了。”
“臣先前听过一个说法。”秦渊撩开厚重的绒帘,走进来,拿起一旁的绒毯将卿因裹住,尔后将她搂进怀里。
“什么说法?”卿因抬起头看他。
秦渊的桃花眸里染上光彩,衬得整个人如谪仙般俊逸出尘,他的声音里俱是笑意,“曾几何时,臣听过这么一句话。殿下是守礼之人,为着道德,绝不会干出抢亲这种事来。”
卿因愣住。
这话确实有那么点耳熟,自己难道真的说过。
啊,伴随着这句话的记忆,卿因的脸兀得有些红。这是太子成亲那夜,他带自己去堵截顾晔淮时,自己说的。
那夜,这杀千刀的还偷亲她。
“打脸这种事情,我以前做的多了,才不在乎多干这么一件,”卿因抬起够,理直气壮地说,她说着说着,却觉得有些问题,她狐疑地看着秦渊,“难不成你是为了引我抢亲,这也太过分了吧!”
秦渊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既没说是,也未说不是。
“你满意了吧,这次安华公主的传闻怕不是第一厨娘这么简单了,你日后怕是要娶个天下第一抢亲帝女回去了。”卿因撇撇嘴,把自己的头直接没入秦渊的喜服中。
这衣裳,她看着就生闷气。
杀千刀的第一次穿喜服,竟然不是为了自己,不是穿给她看的。
“敬王,今日本是要引他出来,辛昀是他的独生女,向来受他宠爱之至,”秦渊抚摸着某斗气小东西的发梢,笑道,“可惜,辛昀没有他的霸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