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囿想说这秃子怎么办?!可他还没问出来,就见刚刚阿帝扔出去那张符砸中的秃子好似一下被泰山压顶似得,竟然趴在地上疯狂挣扎起来。
钟囿赶紧跟上阿帝,问道:“您这是用得什么?”
“就是改了一下徒儿的定身咒而已。加了几笔。”阿帝见钟囿满脸惊奇,想着晚上刚从他家吃过饭,便问了句:“要学吗?”
钟囿:“……”
钟免从后面蹿上来,“要学要学!快展示一下呀,蛙兄弟!”
蛙兄弟?!阿帝看着钟免,心里想得是,KFC吃到破产,呵呵,好吧‘蛙兄就蛙兄吧’!不过还是提醒了句:“叫我阿帝就行。之前一直没怎么出来,现在重新认识一下。多谢你关照我家的不孝徒儿。这便教你画这石敢定身符。”
……
“阿帝师父,你收我做徒弟吧!”手里攥着三章阿帝画的石敢定身符,钟免简直嫉妒死张景澄了。这师父又耐心,又博学,又平易近人,简直华夏好师父的标杆典范,打着灯笼都难找,他也好想要啊。如果他只得阿帝这所有行动的背后,其真实目的只是为了吃KFC到让他破产,估计他一定会想打死刚刚那么想得自己!
钟囿手里也拿了三张阿帝画得定身符。张景澄隐在自己的身体里,默默地看着阿帝用自己的血画符送人,实在看不下去后,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句‘注意控制用血量’。
阿帝:嗯,一直在控制。没敢多画。你前半夜刚用了血,后半夜原本就不该再用了,不过,放心吧,晚上你比我还多喝了一碗汤,应该没问题。
张景澄:吃货的逻辑,谁来给解释一下!
鬼童子坐在钟免肩上,突然‘啊’地往一个方向一指,钟家父子离开冲了上去。阿帝操控着张景澄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走着,眼见着就要和钟家父子岔路而行,张景澄忙叫了他一声。
阿帝说:“那边只有一个,这边有四个。你想去哪边?”
张景澄:那还是这边吧,我觉得你一打四没问题。
呵呵,你的血够,就没问题。
阿帝边说,边并指唰唰扔了两道符出去。那两道符一个是石敢定身符,一个是破风穿魂符,全部都是用张景澄的唯二两种符咒改得。阿帝一边扔符,还一边给张景澄讲,说:“你这两张符其实学得还不错,说明你这小子眼光还是有的,这一点倒是随我。这两个符可以说是万符录的基础,改起来真是太方便了。”
张景澄:“……”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学这两个符是因为别的我根本学不会。
两道金光闪闪的符咒于夜空中如金色巨鸟般滑翔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紧接着,在张景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中,掺杂进两道痛苦又惊讶的哀叫声,很快便被隐忍地压制住了。
之后,阿帝轻轻叹了一声:“还跑啊?那我把他们都吃咯?”
远去的脚步声听到这话,立刻由远及近而来,就像是真的信了阿帝这句玩笑一般的话,赶着过来带走被定住或受伤的同伙。
穿过路灯的阴影,此刻已经能看清那个站在路灯地下的人,他一手拦腰抱着一个C字型的人,肩上还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面前地上昂面躺着一个面色紫黑的人,还有一个双手上举被打成了>符号形状的人。
男子咬牙切齿,面色已升起一层黑雾看不清无关,他冲阿帝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把肩上那人给我!”阿帝没跟他废话。
“不,不给!”
“唉,我本不愿沾这世的因果,可你们逼得我不得不出手,快把肩上那人给我,不然我真的把你们都吃咯!”阿帝心累又期待地说。
黑雾面具男,似乎是在斟酌阿帝这话的可行性,他显然非常忌惮阿帝、的食量!
两人对峙片刻,黑雾面具男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
“嗯,快点吧。”阿帝已有些不耐烦。
就见对面那人肩膀一矮,昏迷的张子健便从他肩膀上滑下来,落到他手里。他就像抛篮球一样,向着阿帝的方向把人一扔,阿帝接住张子健,转身就走,竟还听见身后传来如释重负的一声长长吐息。
他扛着张子健,再次回到之前鬼童子指路的岔口,小胡同里的打斗还在继续,他便摇摇头,说:“徒儿啊,看来你那两位朋友和你缘分不深啊,你看我送他们的符他竟然都催动不了,那可是用你的血画得符啊,白瞎了那个多心头血!”
张景澄:等等!你送人的符干嘛用我的心头血?!我一共没几滴心头血好吗?
阿帝:送人当然送最好的,难道你专调差得送人?
不是——诶,你等会儿,别给我跑题!!说,我的魂火是不是也是这么没得?
阿帝:我和你结契的时候,你就没有魂火啊,我还以为你是传说中的白户,没想到你这么弱,就像淘到了山寨货,我很受打击的好吗?!
张景澄:“你——给我闭嘴吧!”
钟囿和钟免也是到了用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然催动不了阿帝用张景澄的血改过的符咒,倒是张瑞源才看了一眼,就凭着那血脉里的灵气颜色看出这是用得张景澄的心头血,瞬间心疼起来。
唉,张景澄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乱来啊,这样下去还没修炼到顶,就先把自己给耗死了!!不行,回去一定要狠批一顿!!
张瑞源对钟囿道:“符给我一张!”
就在两人递符咒的这一瞬间,面前这个一直颤抖不下的人,突然变了招式,只见他360度飞速旋转起来,就像一只陀螺竟是在最后一刻平地化为一股黑色的风卷得胡同里飞沙走石,几人不过闭眼躲沙尘的间隙,那人竟然顺风儿跑了。
张瑞源手里捏着一张钟囿递过来的符咒,脸色不大好看。当也没说什么,转身又把那符咒塞回了钟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