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暖暖,三个出色的女孩儿相视而笑,美好温馨得笔墨难以形容。即便是一向眼高于顶的迹部大爷,也不得不承认,这画面非常符合他的华丽美学。
忍足深深的看着站在小柔旁边的千秋,酸酸涩涩的感觉又在心头弥漫,好像最近已经习惯这种闷闷的心情,而且见她一面,严重几分。从前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温婉浅笑,现在仿佛遥不可及。她又有了新的朋友,她的美好正在被其他人一点点发现,她越来越让人移不开视线。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迹部说对了,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迹部斜睨忍足一眼,有些受不了冰帝的天才露出这么不自信的表情。“忍足,走了!”
而从刚才起一直沉浸在感伤与愉悦中的小柔,这才注意到忽略已久的迹部和忍足。迹部的眼神里有淡淡关心的暖意。这位大爷虽然总是不肯说几句好话,但嚣张的外表下对朋友的温柔很让人感动呐。“迹部,谢谢你!”扬起最真诚的笑,满满感激。
“哼,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迹部大爷的反应一如既往,只是转身后,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慢慢浮现的微笑,少了几分高傲,多了一丝温暖。
栖川舞若有所思看了看迹部离开的方向,没想到这个张扬不可一世的人跟小柔的关系还不错。抛开疑惑,想起准备带给小柔的另一个惊喜,“小柔,舅舅和舅妈在美国的基础已经打得差不多,最近准备结束在那边的工作,他们就要回来咯”,兴奋的语调在看到小柔不自然的脸色时掺上不解,“小柔,怎么了?”她不是总盼着舅妈回国的吗?
“呃,我没事”,俏脸重新挂上笑容,小心掩住了一瞬间的失落。
天色已沉,夕阳还残留最后一抹余韵,阳光不含热力。风乍起,丝丝寒意沁人。小柔从花店出来,怀中一大捧怒放的红玫瑰,室外突降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拉紧外套,有些恍惚的跨入人群。
小舞回神奈川了,白天急急过来,什么行李都没拿,也没把在立海大的手续办好。打发走了司机,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幸好小舞今天不在,她是真的还需要时间心里建设啊。
轻抚怀里娇艳的玫瑰花瓣,小柔又想起中午舞说的话。
原来栖川柔的父母就要回来了吗?
小柔心里明白他们早晚都是得见面的,印象中栖川妈妈也是个温柔的人。但为什么在初听到的刹那,自己仍然下意识排斥?
一阵风吹过,路边法国梧桐枯萎的树叶随风飘落,耗尽生命完成最后一次飞翔。小柔好看的柳叶眉深深皱起,海蓝色大眼睛映着伤痛。大概因为爸爸妈妈的忌日快到了吧,在必然会将自己拖入回忆漩涡的日子,要她如何扬着笑脸唤别人父亲母亲?
路人有些不解,红艳艳的玫瑰开得热烈,怀抱着花的美丽女孩神色间却如此哀伤。探究打量的眼神丝毫没有影响到完全沉浸在回忆中的小柔。失魂落魄走着,上台阶时一个踉跄,怀中的花洒了一地。跌倒也好,正好有个机会释放强忍着的眼泪。如此想着,小柔故意往前倒去,没有预想中触地的痛感,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牢牢拉住了她。
惊讶回头,是手塚泛着怒气的眸子,表情冷淡,但小柔知道他必定是生气了。强拉出一抹勉强的笑,她又惹到冰山部长了呐。
哀凄的神色让手塚暗吃一惊,咽回已到嘴边的训斥,动作也变得温柔。扶小柔站定后,沉默上前收拾摊了一地的花。
红玫瑰?难道她是在为了谁忧伤?
清冷眸子泛起阵阵苦涩,跟心疼的感觉交织,额发在风中凌乱,遮住了复杂的眼神。
“手塚,你喜欢红玫瑰吗?”女孩突然发问,打断了手塚的思绪,抬头,看见漂亮的蓝眸正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还好”,清冽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无波,语气里却渗着疑惑。
“呵”,小柔轻笑,“可是我最喜欢红玫瑰哟”。明明在笑,手塚却觉得她的心在哭。心里的疑惑更甚,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明显不对劲的丫头。
“怎么了?”手塚发现自己非常不喜欢这张漂亮脸蛋上一丝一毫的忧伤。
没有理会手塚的问题,小丫头自顾自的继续说,“红玫瑰是爸爸和我最喜欢的花呐。爸爸说,玫瑰不仅代表热情真爱,也象征着一种生活态度。他希望我像玫瑰一样,浑身洋溢奔放的活力,即使用尽所有力气也要开得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