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这时,有人嘲讽的笑出声来。
容溪还以为是容纤月,她抬头一看,谁知竟是容青绵。
“我先前听说大姐在街上帮了一位卖身葬父的少年郎,还狠狠的踩了一番秀宝阁,该不会就是今日找上门来的这个吧?那我倒要瞧瞧去,究竟是什么男人惹得大姐你宁愿得罪自家人也要维护。”
容青绵讥讽一笑,随即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刚迈了两步,她又回头看着容纤月,“怎么,二姐不去看看吗?”
容芊月眼神一亮,正在纠结中,结果被夏锦扯了扯袖子,她便失落的摇了摇头,矜持道:“我怎又不是那好热闹的长舌妇,怎么可能会去看这般无趣的事。”
容青绵被她顶了一句,顿时气得不行。
“你说我是那好热闹的长舌妇?”容青绵气得脸色铁青。
她原本以为容纤月是恨容溪的,这么好一个嘲笑容溪的机会,错过了便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
谁知容纤月居然拒绝了,甚至还说她似那长舌妇。
这容纤月吃错药了吧?
“这是三妹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这般讲。”容芊月笑着,扬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容青绵狠狠的甩了甩自己手上的帕子,咬牙沉声道:“好,那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大姐买下的少年郎究竟有何姿色,惹得大姐如此看重!”
“住口!”老夫人重重的拍响桌子,呵斥道:“你非要毁了你大姐的名声才甘休?”
“大姐的名声还需要我来毁?外面的人都指不定传成了什么样,祖母你不妨出去听听,她们可都说,大姐要养一个面首在后院呢!”容青绵语调不低,一边说,一边用愤恨的眼光等着容溪。
她之前口口声声的说大姐待我真好,可一旦没达到她的预期,以前的好都变成了恨意,萦绕在她心头。
当初她向容溪借点朱钗和料子容溪不愿。
而她跟容纤月打起来,随后被老夫人禁足,容溪也是半点没为她求情。
若是为容溪为她求情的话,没准容盈盈就不会顶替她的名额去参加花宴。
这一切都是容溪的错,容溪压根就没有把她当成亲姐妹!
有的人便是这般自私。
会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若是哪一天你对她不好了,她便觉得你欠她良多,从而转为恨意,处处与你作对。
不巧,容青绵便是这种人。
容溪嗤笑了一声,站起来,斜眸睥睨着她,“三妹可真是闲得慌,有这个闲情雅致不如多读点书,省得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小娘养的便是小娘养的。”
说完,她没理会容青绵愤恨的眼神,转身对着老夫人福身。
“祖母,实不相瞒,外头的那个少年郎的确是我买的,可买下来的当天,我便跟卫世子说好了,会把这人送到他的跟前。只有那等目光狭隘之人,才会以讹传讹,以己度人!”
容溪瞥了一眼容青绵。
“大姐说我以己度人?”
“难道不是?”容溪反问道,她轻呵了一声,慵懒的抚了抚鬓角,“你不仅以己度人,你还恩将仇报!我前几日可是待你不薄,结果,这时你却来反咬我一口,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