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容溪已是有婚约的人,可才情却能成为锦上添花之物。
对此,容溪并无意见。
这日,一早,容溪去到老夫人的上房请安。
她对着老夫人盈盈一拜,笑着道:“望祖母福寿安康。”
老夫人抬手,让她起身,“去旁边坐着吧。”
容溪点头应是,随即坐在一旁,两耳不闻窗外事,静静的喝着自己的茶水。
她刚坐下,夏锦便带着容纤月来此,她们一个穿着朱红色连襟波浪衣裙,上面绣着点点海棠花,艳丽无双,头上戴着红宝石半头面,华贵又慵懒。
容溪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夏锦。
女儿都这般大了,容貌还能这般娇艳,实属罕见。
老夫人老了,最是喜欢大红色,代表着喜庆,于是她对着夏锦露出久违的一抹笑,缓缓点头,“坐下吧。”
夏锦福了福身,轻声道是。
容纤月身穿一件淡黄色长裙,虽说也好看,但在她娘亲面前,她被压得黯然失色。
她乖乖的跟着夏锦一同落座。
老夫人轻咳了一声,步入正题,“我寻的那个女先生今日晌午便到,你们要好好的学,不能堕了我们侯府的名声,可明白?”
“明白。”稀稀拉拉几个女子的声音。
老夫人缓缓点头,扫了她们几人一眼,随即询问夏锦,“柳姨娘那病还未好?”
柳姨娘,容青绵的生母。
自从三个月前,柳姨娘告病呆在院中,便未曾有人见她出来过。
夏锦站起身,恭敬回应,“妾身前几日还寻来柳姨娘院中的丫鬟询问了两句,她们说,柳姨娘一切安好,只是身子骨还有些弱,过了病气给府上的人便不好了,等到柳姨娘完全好了后,再出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敲打夏锦。
“你身为当家主母,要有容人之度。”
夏锦俯首,笑着道:“母亲说得极是,之前是媳妇不懂事,媳妇认错,往后一定让家宅安宁,说起来,我昨日给溪姐儿赔罪,还送了她一朵绢花和朱钗,让她在宫宴上戴,月姐儿也有相似的,这样旁人便会夸我们侯府姐妹感情和睦!”
老夫人看重家族,听这话,便一个劲点头,神色满意不已。
“好,到时候溪姐儿别忘了带上。”老夫人把视线落到了容溪身上。
容溪只好扯出一抹笑,乖巧道:“是。”
既然老夫人故意提出来了,那么她在宴会上,是非戴不可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进来禀告。
“老夫人,门口来了个少年郎,说是要来报答大小姐的恩情,门房的婆子怎么赶都赶不走,那少年就跟立在我们门口似的。”
话音一落,屋子中霎时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