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没什么太阳,本昭仪总觉得身上有些寒凉,你且回殿里寻一件斗篷过来给本昭仪吧。”
顺昭仪抬眸看了看院子里忙碌着的奴仆,稍稍提高了声音对身旁的香叶吩咐着,而后才压低了声音,对香叶道:“来的时候交代给你的事情,可以做了。”
香叶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一时愣在了原地,并没有动弹。
“怎么了?”
、见着香叶并没有动身,顺昭仪也便是转过了身子,有些困惑地看了看香叶。
见着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凝结到了一起,顺昭仪轻轻笑出了声,只开口说着:“ 怎么,没听明白本昭仪说的话么?”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香叶回过神来,见着顺昭仪脸上的笑容恬然甜美,似乎并没有一丝威胁和伤害,但就是这样的笑容,足矣让香叶浑身战栗,动弹不得的。
“那便去吧,本昭仪等着你的好消息。”
见着香叶回过神来,顺昭仪面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伸手轻轻抚摸着香叶的脸颊,冰凉尖锐的护甲缓缓在她的脸上划过,顺昭仪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已经让香叶觉得惶恐不已。
香叶应了一声也便是匆匆离开,而顺昭仪也只是继续坐在廊下,随意地观赏着钟粹殿前院内的花草树木,眼眸中并没有掺杂半点欲望,单纯的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
而殿内,九思也与蔡庆御医说的正是关键。
“你方才说的那些并没有提及顺昭仪,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出于顺昭仪的好心罢了,就连这飘雪姑娘,也是说了是顺昭仪的手牌,你又何必要避着她呢。”
九思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些事情没有什么重要的,、蔡庆的确是不需要让顺昭仪回避的,因此也便是略带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从夫人有所不知,这飘雪姑娘昨儿个似乎也很是不解,在回来的路上也曾说过,不知道顺昭仪为何会如此好心,难不成是受了您的指使,才会送了手牌给她。”
蔡庆抿了抿唇,见着九思如此,也便是将最关键的一句说了出来,顿了顿,才继续道:“这件事情涉及到您,微臣担心您与顺昭仪会因此关系不睦,所以才想要避讳一些。”
“顺昭仪这么做,并非是本夫人授意,这一点豆公公那日也在,他可以为本夫人证明。”
九思微微错愕,而后才摇了摇头,出声缓缓解释着:“至于顺昭仪为何会路过凤来殿,拿自己的手牌给安良媛医治,本夫人也无从得知。”
九思说着,只觉得脑子里灵光一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不自觉得收缩几下,似乎有些震惊的样子。
“想来飘雪姑娘也是太过惊惧,加之安良媛这几日疑心病越来越重,昨日不知道从哪里得出那样的消息,所以才会一时想不开,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顺昭仪吧。”
蔡庆蹙眉思忖着,许久才出声迟疑地回着话,见着九思似乎有些发愣,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也便继续叫了一句:“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