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庆御医自是受宠若惊,抬眸看了看眼前这个面色淡雅,肤若凝脂的女子,与她的好感更是多了几分。
“蔡庆御医平日里在宫内并不多见,不知道蔡庆御医平日里可是在皇宫内当差的?”
九思轻轻笑了笑,这才随口问了一句,似乎是想让蔡庆放松一些的样子。
“回从夫人的话,微臣原先是东宫内当差的,而后幸得殿下赏识,遣了微臣去皇宫内的太医院拜师学医,而后才受了主儿们的赏识。”
蔡庆这会子总算是缓和了一些,见着九思询问,也便是礼貌的回答着,稍稍思忖片刻,才继续道:“且从前微臣又一次在承乾殿为安良媛诊过脉,殿下赏识微臣,才命了微臣负责安良媛的身子的。”
“这么说,安良媛的身子,可都是你一个人照看的。”
九思有些讶然,微微挑了挑眉,她只觉得有些意外,苏子尘竟给了安良媛如此大的殊荣,给了指定了自己专属的太医,这是寻常妃嫔所没有的。
况且,这样大的恩宠殊荣,安良媛竟也没有提起过半句,旁人竟是一点也无从得知,今日若不是听了蔡庆御医开口,恐怕谁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呢。
“回从夫人的话,是这样的,微臣一直照看着安良媛的身子,所以昨儿个飘雪姑娘前来御医院寻御医的时候,也是微臣过去的。”
蔡庆稍稍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侧目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顺昭仪,见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闲闲地品茶罢了,似乎眼前的这些事情,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飘雪拿的是谁的手牌,说了什么话,你可都记得?”
九思自然是捕捉到了蔡庆细微末节的表情,只担心他因着心里胡思乱想而乱说一气,到时候让人抓住了把柄,自己连同顺昭仪也要受了牵连,也便道:“昨日的事情,你只字字详实的告诉本夫人便是了,不得有半句虚言。”
“是,是。”
蔡庆看着九思,觉得她一双眼睛毒辣的厉害,似乎是能看透到人的内心一般,吓得半晌都不敢言语一声,只低头看着青石地板,心中不断地措辞。
“从夫人,妾身在这里似乎有些为难,若不然妾身暂且先回避一会,等蔡庆御医说完之后,您再宣了妾身进来便是了。”
顺昭仪有些无奈,见着蔡庆御医似乎是有些不大愿意开口,也便是摹地起身,对九思微微屈膝行礼,出声说了一句。
九思原本并不想如此,但见着蔡庆与顺昭仪如此僵持不下,也只能暂且同意。
顺昭仪应声,只缓缓走了出去,对身旁的香叶叹了口气,道:“想来这飘雪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这蔡庆御医断是不会如此犹豫。”
香叶张了张口,又闭住了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