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九思将脸上的妆擦掉之后，出声说道：“既然虞迎已经死了，我不如好好利用起来，吓一吓她才是。”
“主儿，还是让奴婢去吧，您身份高贵，怎能做这样的腌臜事情。”
香芷顿了顿，只觉得让九思这样做有些不好，也便出声劝了几句：“您只等着便是了。”
九思显然不会同意，香芷也不是个会功夫的，不管做什么也都是谨小慎微，若是让她去做，兴许会被程归晚抓个现行。
反而是九思，她本就有些功夫在身上，若是趁着夜黑风高跑出去，在丁香殿用用轻功，自然是能把人吓个不轻。
“不必了，我去就行。”
九思坐下，吩咐香芷准备餐饭，对外宣称她用完餐饭便休息了，而后才有时间，去丁香殿吓唬程归晚。
“太子妃，您也别恼了，那都已经是死了的人，您犯不着与她置气。”
九思轻手轻脚的坐在房梁上，听到安儿劝告程归晚的声音，又一阵没一阵儿的：“您只关心殿下即可，旁的事情，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这虞迎真是个贱人，连死也要恶心本太子妃一通，如今她是死了，可本宫却是落了个杀人诛心的名声，眼下死无对证，谁又能相信呢。”
程归晚气的咬牙切齿，九思就算不看见她，单是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也能想象出程归晚气成了什么模样。
“主儿，只是一个下人罢了，您无需如此，况且是她不识抬举，您何必往心里去？”
安儿出声安慰着，伸手在程归晚腿上捶着，这才让她觉得有些舒心。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透露给了太子殿下，若是让本太子妃知道，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程归晚恶狠狠的说着，似乎有些愠怒，但随即也便释然，只出声道：“无妨，等乳娘将事情办成，可就什么事都好说了。”
九思没做细想，只轻轻起身，用一个小石子对准了窗棂上的风铃，用力敲击上去。
“外面也没有风，怎得这风铃响的厉害？”
程归晚听见外面的异响，也便出声问了一句。
九思不语，只起身提气，猛向下一冲，身子瞬间闪过了窗棂，一袭白影从窗户上闪过。
“方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你看到了没有。”
程归晚余光中看到有白影飘过，一时有些紧张，连忙出声问了一句身边的安儿。
“奴婢，奴婢看到了。”
安儿自然也看到了那道白影，一时牙齿也磕绊起来，哆哆嗦嗦道。
“你去把窗棂关上。”
程归晚身上起了一身白毛汗，心里也一个劲儿的打鼓，坐在床上不敢乱动，只吩咐着安儿去关窗棂。
“奴婢，奴婢……”
安儿自然也是吓得浑身僵硬不能动，口中应着，但身子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太子妃…太子妃…”
九思只觉得好笑，可以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哀苦的声音，低声呜咽地叫着：“妾身来看你了…”
“是谁，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