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是怀疑,这蹄子死活都不开口,现在死无对证,咱们也没有证据了。”
夏昭仪长叹口气,满眼皆是落寞,淡漠道:“她就这样无牵无挂的死了,妾身却背着残害皇嗣的罪名,妾身当真是不想活了。”
九思动了动嘴,本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劝。
毕竟,受到最大的伤害,还是九思自己。
“不知这贱蹄子现在可还有亲人?”
九思脑子里回想着夏昭仪方才说的话,猛的有了思路,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口。
“有。”
听闻此话的夏昭仪眼眸猛的亮了起来,思忖片刻便道:“这蹄子自从与妾身入宫之后,家父便主动接济起他们一家。如今月儿死了,家父就一直没再管过。若是他们一家生活仍然富裕,咱们顺藤摸瓜兴许就能找到背后的人了。”
不等九思开口,夏昭仪便立刻思路清晰的将这件事情缕顺,眼眸中带着些难见到的兴奋:“如此一来,您的仇也能报了,而妾身也能洗清冤屈了。”
九思笑笑,夏昭仪思路清晰,她的确是不用再继续说什么了。
“从昭仪放心,这件事情终究是妾身对不住您,这件事妾身定会拼了命的办好,给您一个答复。”
夏昭仪深吸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一直阴郁的眼睛总算是放晴了些许。
“不光是我,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自怨自艾,仿佛鱼肉般任人拿着刀俎宰割。”
九思叹了口气,拉起夏昭仪瘦弱的只剩骨头的手,轻叹一声,道:“你那新指的奴婢也是个厉害的,看样子也不好好服侍你?”
夏昭仪面上一红,郁郁半晌这才开口:“那良子是太子妃指给妾身的奴婢,妾身日日还要看她的脸色,更别提让她伺候了。”
“你性格软弱,是时候改一改了。”
九思叹了口气,召来门口的小孟子,嘱咐道:“我瞧着钟粹殿负责管理院落的香叶办事麻利,就让她收拾收拾,日后去夏昭仪身边做贴身奴婢吧。”
“从昭仪,你殿内的人,妾身实在不敢横刀夺爱。”
夏昭仪连忙拒绝,低声淡淡道:“那良子是太子妃给的,若是妾身换掉,定会驳了太子妃的面子,她若怪罪下来,咱们怎么办才好。”
说到底,夏昭仪仍是心里担忧,不愿招惹到任何人,只想默默承受着。
“我只留了她在钟粹殿,与你交换即可,太子妃定不会怪罪。”
九思冷笑一声,程归晚派了良子在夏昭仪身边,无非是想看着她的动向罢了,自己将良子换来钟粹殿,程归晚笑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同意。
说完,九思便招呼小孟子出去传话,告知一声。
“从昭仪,这件事背后的那个人,你心里有猜测么?”
夏昭仪冷不丁的开口,只看着九思的眼眸,一动不动。
“有。”
九思也不隐瞒,当即便回声。
“妾身也有,只是不敢说。”
夏昭仪松了口气,自知与九思想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