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面只觉得膝盖隐隐作痛,一面口中仍是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
“时候不早了,夏昭仪的事情本太子妃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免得你主儿着急。”
程归晚眼见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吩咐顺子送月儿好生离开,这才长舒了口气。
仿佛将这个棘手的难题抛了出去,程归晚终于放松了不少,转眸看向一旁也是如释重负的宜婵,撒娇道:“乳娘,你说月儿会陷害她的主子么?”
“这与太子妃您没有任何关系,您自然是不知道的。”
宜婵聪明,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露地提醒着程归晚,口中平淡:“乳娘一会儿就吩咐顺子,若是月儿最近需要什么,就让她想办法满足。”
这话说的已然很是明确了,程归晚不必再问,只记得这事情与她毫无关联,只等着豚鱼宴上好好享用美食罢了。
这日,九思起了大早,特意选了一身月牙白色的齐肩襦裙,带上苏子笙送给自己的和田翠玉耳饰,只宣了轿撵往初杏殿去。
“主儿,您这肚子越来越显了,如此看来,小世子在您肚子里很是健康呢。”
香芷瞧着九思穿着一袭浅色襦裙,只衬得小腹愈发隆起,心中不胜欢喜,也便喜滋滋开口说着。
九思不语,只觉得身后汗津津的,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藏在袖口的粉末包,但心里仍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与这腹中的孩子,恐怕母子情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为了苏子笙,为了以后的处境,她也只能狠狠心,做出这样遭天谴的事情。
九思心里是愿意的,只要不伤害到苏子笙,她受什么样的罪都好。
初杏殿。
东宫家宴,没了太子殿下坐镇,后宫的妃嫔俨然成了称大王的猴子,只一个劲儿的叽叽喳喳,和往日大不相同。
“妾身见过从昭仪。”
夏昭仪远远看见九思过来,也便一改往日冰冷样貌,挥手示意九思坐在自己身旁。
九思与程归晚共同协理后宫,按道理来说也应与她共享主位,却没想程归晚仍是按位份排序,将她安排在了夏昭仪身边。
不过九思自是不会计较,只觉得不拘坐在哪里,只要舒服就好。
二人脸色皆带着笑意,还未等寒暄两句,便听见程归晚在主位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诸位姐妹,今儿个咱们仰仗太子殿下才有今日这么肥美的豚鱼,日后众姐妹定要尽心尽力服侍殿下,为殿下分忧解难。”
程归晚今日穿着妖冶,一身正红色胡袖纹锦圆绢襦裙衬得肌肤娇嫩,这是正室才能穿的颜色,她今日这般穿着,无非是
顿了顿,程归晚见着众人乖顺的样子,更是心满意足,抬眸看了看九思,眯起狭长的双眸,意味深长道:“诸位姐妹可都要像从昭仪一样,为太子殿下添上一儿半女,才算是真正为太子殿下分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