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最忌被当面戳穿心思，心虚地左顾右盼，全当没有听见他们的交谈。
拓跋渊低笑，抬眸时不紧不慢，目光在她的身上逗留了很久。
青梧这个女人，从她嘴里蹦出的话，每一个字中听的。
倒是这“口是心非”四个字，他听得尤为称心。
旁人都看出来了，偏偏这丫头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他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可掩饰的。
喜欢他这件事情，何时变得这么难以启齿了？
分明她以前很喜欢追在他身后，步步不离。
如今回想起来，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到他想起彼时将他们二人倒影拉长的黄昏都不带着温度。
面前的青梧还在等着他的回答，面容已经很是不耐。
他却是转头看向身旁这个咬着下唇的小姑娘，徐徐地出声，嗓音暗哑，“你的答案呢？”
青梧只让他一个人选生死，他却把生死交付给了沈涅鸢，俊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松，好似他只是在问一个寻常问题罢了。
只是在沈涅鸢张口时，他压下剑眉，肃然地警告了一句，“这也许是我听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
实话便是……
“巧了，我也不想死。”
男人的眼眸微闪，有什么一闪而逝，沈涅鸢没来得及捕捉到，可她心底清楚，拓跋渊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