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皈是个奇怪的人,是生是死对他好像都不重要。
这种药会在近两个月里彻底阻断疼痛的神经,让他可以无视疼痛,活动自如。
只不过,随时会死。
白皈舔舔干涩的唇,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容晔那边什么情况?”
少年笑,“你到底想问容晔,还是想问唐酒?”
“明知故问。”
“容晔一整天都在禅居,我们的人也进不去,到底什么情况还真不知道。至于唐酒,一样。”
闻言,白皈目光暗了下来,“先生那边呢?”
“准备回国呢。”
白皈猛地抬眼,“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听到的消息。”
少年随口说:“按照正常时间推测,他应该已经快到了。”
他撑着下巴,笑出了小虎牙,“不过容晔的人已经守住了进云海毕经的海陆空三路,他想回国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生气了。”
少年真的很同意白皈所言,“如果换成我女人受伤,我会把你们这些参与的人全都杀了。”
白皈冷声提醒,“唐酒是先生的女人。”
少年似乎很爱笑,听他这么一说,又笑了,“你还真是变态,将她一次次推给其他男人也就算了,还时刻都坚持她的拥有者是柳如是。”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凑近白皈,正对他的双眼。
“喂,你和柳如是那么像,不会是连对唐酒病态的占有欲都一样吧?”
白皈的目光未曾有任何波动,少年唇角的弧度却一再上扬。
“白皈,像我们这样的人,不会有任何人会爱我们,而我们的爱也一文不值。”
白皈或者不相信呢,一而再的证明自己的魅力。
却在引诱女孩入怀后,将她们全都处理掉。
越是轻易得到的,他越是看不入眼。
反观唐酒,她或者是他一辈子都渴望不及的存在,以至于他们白皈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
少年见时间差不多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药我给你了,价钱是个五十个处女的后背皮,可千万别忘记了,我要新鲜的。”
他要走的时候,突然又退了回来,好奇的问:“唐酒的皮光滑细嫩吗?”
“滚!”
白皈目光一沉,少年没忍住哈哈大笑,“一个被折磨到要死要活的奴隶,恐怕人皮还不如一个普通处女。”
最主要的是,他打不过唐酒,也算不过白皈,就不自讨苦吃了。
少年终于离开,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里。
天亮时分,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房间内。
白皈缓缓睁开双眼,哑声道:“那个孩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脊髓移植非常成功,一周前已经和大小姐血型和基因都完全匹配,任何一种设备都查验不出她们的区别。而三天前已经对他洗脑完毕,过去的人生和人格,都已经全部抹去,并且按照您的指示,给他注入了新的完整记忆。他是一百多个试验品里,最完美的一个,绝对对您的计划有所帮助。”
听着来人的报告,白皈唇角缓缓勾起了万分温雅的笑来。
“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和大小姐见面。”
白皈静静看着窗外的雨,眉眼温柔,“友情、亲情和爱情,三者若只能选一个,亲爱的乖乖,你会选哪一个……”
他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