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指,等同于废掉了整只手。
唐天易眼睁睁看着自己彻底废掉,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一把火,将自己精心为唐酒准备的牢笼烧掉。
他无力的靠坐在大厅里,而编号K就站在大火外。
冰冷的眼和微笑,牢牢的烙印在了唐天易的脑海里。
“你是谁——”
漫天大火,连带着唐天易的憎恨直冲云霄!
如果不是别墅内自带的火警求救系统,唐天易必死无疑。
这场突然而来的火灾,成了当天的头条,热度直接超过了唐酒和白皈的绯闻。
而此时,白家又何尝不是陷在恐慌和痛恨里。
他们的长子嫡孙,唯一的继承者,竟然被人险些废掉四肢,甚至用了极为阴毒的刑罚,简直生不如死!
医生和专家走了一波又一波,但一个个都没有办法。
一天一夜过去后,整个白家全都笼罩在重重阴霾里。
古朴的老宅中,白父僵硬的坐在首位上。
他身旁,白母脸色疲惫,明明担心的要命,还是艰难的维持着冷静。
等最后一波专家也离开后,白母双眼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太太!”
白父猛地上前,将白母抱了起来,紧张的大喊,“快喊医生!”
一阵阵兵荒马乱后,白家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里。
白皈一直都清醒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骨刑这么痛苦,会让他都有那么一瞬间求死的想法。
深夜,他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睁着一双因痛苦充血的眼望着窗外。
当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时,门被打开了。
他听到脚步声。
来人站在他的病床前,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原来你还活着。”
他嗓音很轻很妖,和天色下难以分辨的精美面容一样,雌雄莫辨。
他像是看热闹一样,随意的坐在床边,从打兜里掏出了根棒棒糖放在了嘴里。
“当初劝你杀掉容晔,你还不愿意,这下难受了吧?不过得罪他的没一个好过的,唐天易的右手食指被割了,也没比你好到哪去。”
他有些幸灾乐祸,漂亮的狐狸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戳着他后脊梁骨。
见白皈疼到俊脸扭曲,他就会咯咯笑的开心。
他蹲在床边,正对着白皈僵直的眼,“喂,你不会废到话都说不出吧?”
白皈扯动唇角,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药。”
少年缓缓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粗短的针管,针头和钢针接近,在黑暗里闪烁着冰冷的光,看上去格外骇人。
“打。”
白皈太疼,疼到连喘息都会痛到恨不得死。
少年耸耸肩,单手插进他的后颈,在白皈狰狞的面容里,将一整管药全打了进去。
漫长的一个小时后,原本动弹不得白皈指尖动了动,隔了会儿就五指合拢。
药效开始有用,少年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这种药的后遗症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因为神经崩断猝死,你没死,真命大。”
少年笑,“我真好奇,有一天,你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开始怕死,也就不会总用这种禁药,而那时候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