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被木锦心心念叨的玉灵龟此刻正要遭受灭顶之灾。
那其貌不扬的男人用白纸人咒杀了苏德富之后将玉灵龟带走,上了街边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
那车一路驶向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别墅的主人是一个财大气粗的煤老板,把家里装修的金光闪闪处处透着暴发户的品味。车一进院子,一个穿着黑色大褂的老头就站在别墅二楼窗口向下望去。
旁边跟着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横肉,又黑又胖,穿着一身名牌,皮带上大大的金色logo几乎要闪瞎人眼,手上光是金戒指就带了三个。
这个人就是别墅的主人崔大富,他满脸讨好的凑到老头身边,搓着手道:“大师,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老头斜睨了崔大富一眼,一双吊梢眼里满是精明,他有心吊着所以不紧不慢的答道:“不急,时候未到。”
“哎呦我的张大师啊!求您可赶快救我一救吧!”崔大富围着张大师不住的作揖,哭丧着一张脸都快急哭了。
前一段时间,崔大富一个矿里出了事故,死了几个人。这场事故原本可以避免,但是因为他财迷心窍,净做些偷工减料的事。事故之前矿区的技术员就已经不止一次的找他汇报过井下环境不稳定,需要检查整改。
崔大富一边哼哼哈哈的应付着,一边照旧让工人下矿,完全没有当回事。直到死了人,他才慌了。花了大把的钱把事情平息了下去,刚刚松一口气,身边就出现了怪事。
提起这怪事,崔大富脸都吓白了。每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总是梦到那些死去的矿工在他耳边哭诉,怒骂,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算了,以为做个噩梦而已。可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照镜子,崔大富直接就吓尿了。
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抹了一层乌漆墨黑的煤灰,就跟下了矿井一样。
起初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报复,或者是恐吓他,还雇了几个保镖守在门口。可天天晚上照旧做噩梦,而且情况开始变本加厉,不仅仅是在脸上抹煤灰了,就像他自己下了矿一样,浑身酸痛,胸口好像被人碎大石,喉咙里火烧火燎,比咽了一口玻璃渣还要难受。
一连几天,崔大富终于受不了了。这分明是冤魂作祟啊!他到处托人打听找高人来给驱邪。
正好有人给他介绍的张大师,别说,自从张大师住进他们家里,他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一觉睡到天大亮。
崔大富安生了两天开始担心张大师走了之后自己会被冤魂继续缠绕,所以跟屁虫一样围在张大师身边献殷勤。他这次可真是被吓怕了,言明张大师如果解决了他的问题,就算将半个家业拱手相让也甘愿。
张大师只笑不语,崔大富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师傅!”其貌不扬的男人也就是张大师的徒弟名叫于海的,看见师傅身边有人就没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示意东西已经到手。
“嗯。”张大师答应一声,转身回房间。于海赶紧跟上,崔大富跟了两步被于海拦住。
“把这枚符压在枕头底下,保管你没事。”于海端起架子,施舍一般的将符纸扔到崔大富手里。
崔大富如获至宝,点头如捣蒜似的道谢。急忙回到金闪闪的卧室将符纸小心的压在枕头下面,然后才长松了口气。
这会就放心了。
于海看着崔大富肥胖的背影,嗤笑一声,赶忙跟上师傅脚步,生怕他老人家等急了。
张大师端坐在桌前,于海恭恭敬敬的走到他跟前,“师傅,人已经处理了。不过……”
于海迟疑了一下道:“这东西有些扎手。”他说着话将背包拉链打开,露出里面绿莹莹的一只玉乌龟,正是被苏德富偷走的玉灵龟。
张大师看见东西的一瞬间眼睛就微微眯起,身体瞬间绷直,这竟是个成了气候的法器?那对骗子师徒到底是什么来历?
张大师原名张德友与苏德富是同门师兄弟,师门里排在德字辈的只有五人,其中大师兄早亡,二师兄不知所踪,三师兄当年因为得罪了京城的一个大人物只在南方活动。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师兄弟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五人之间有的只是香火情,纯粹的利益关系。张大师行四,苏德富是他师弟。两人关系不好,苏德富手里捏着他一个把柄,总是以此为要挟,要钱要东西的,没完没了。张大师早就腻烦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前几天苏德富就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来他这里来避一避风头。
张大师套问了几句,就知道了原委,不由得心中暗想:苏德富宁愿得罪邵晟谦也要弄到手的肯定不是凡品,他就动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
正好一石二鸟,一箭双雕。既能得到个好宝贝又能除掉把柄,何乐不为?
张大师望着玉灵龟出神,眼中满是贪婪,他手刚伸过去就听于海在旁阻止道:“师傅慢来!”
与此同时,张大师指尖刚好碰到玉灵龟的龟壳上,立刻就跟摸着火炭一样抽回手,指尖冒起一阵白烟。
“师傅你手怎么样?”于海赶紧跑过去,他就是吃了这个亏,把手心烫了一溜水泡,“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拿到手里就跟碰到炭火石似的。”多碰一下都不行!
张大师捻捻指尖的水泡,一摆手挥退于海,眼睛一直盯着那玉灵龟不放,竟是个已经认主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