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的法器一般都是五花八门,种类十分的繁杂。
但要法器认主,那非得是已经产生了灵识且有自主意识的才行。
道家崇尚万物有灵,但是让一个物件产生灵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必须是有大机缘才行。
张大师活了快五十岁的人了,自认为见识不短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灵识的法器。看着那绿莹莹温润喜人的玉龟,他恼羞成怒,心里又妒又恨,他妒的是拥有这宝贝的人,恨得是这宝贝竟然排斥他,不肯为他所用。
张大师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直接砸了这玉龟,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只是几个呼吸间就改了主意,留着这东西说不定日后有用。或许他可以想法子将玉龟的灵识抹去,打上自己的烙印。
想罢,张大师找来一个匣子脸色铁青的带上手套将玉龟放进去用符纸封住,保证不会散出去气息一丝一毫的气息。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他坐了一会,对徒弟道:“此间事了,走吧!”
****
“不要!回来!快回来!”木锦伸手一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他皱着眉头坐了一会,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摇摇晃晃的起身下楼找水喝。
刚刚的梦境是那么逼真,他梦见玉灵龟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只小短腿无助的划来划去,脖子抻的老长。无论怎么努力也碰触不到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绿色的光点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此时正值半夜两点,木锦借着昏暗的月色走到厨房从冰箱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他一气喝了一大杯。冰凉的水流顺着喉咙直接滑进胃里,从内到外的凉快,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距离上次给邵昌远拔除鬼气已经过去五天了,第二次梅花针进行的非常顺利,□□的鬼气比上次小了一圈。结束之后木锦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喝了一碗参汤就缓过来了。
木锦打算明天就进行第三次,他心里老是惦记着玉灵龟,有些待不住了,总想着亲自出去找找。
天一亮他就起床了,这一晚上他也没怎么睡。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天空是淡淡的蓝,四周静谧一片,偶尔有几声鸟鸣传来。窗外的月季花开的十分漂亮,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
木锦索性穿了衣服去院子里看花,反正也睡不着了。他一下床趴在床下的金子就醒了,正抬起头看着他。
嘘!木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金子就乖乖的趴了回去。真聪明,木锦笑了笑兀自走出房门。
外面的空气十分清新,带着丝丝清凉。他慢悠悠的沿着花墙晃荡,看见喜欢的花就上手摸摸。
时间一晃而过,太阳从天边露出一个边,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邵家的宅子坐落在高地上,站在院子里一眼看下去是连绵不绝的草地,不远处还有一个湖,被朝阳一照,波光粼粼像是在水面上铺了一层水银。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木锦一回头就看见邵晟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站在他身后,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脸上汗珠成颗滴下,后背衣服已经湿透。看样子出来锻炼的时间不短了。
邵晟谦一直保持着晨练的习惯,不像是木锦,爱睡懒觉没有事情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木锦朝他打了个招呼之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把邵晟谦一个人扔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他。
原本还想要顺便和他探讨一下侄子病情的邵晟谦……
……
……
邵昌远的病没有什么好说的,再有一次就完全没问题。木锦是不想看邵晟谦那张冰块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他心知邵晟谦对他有偏见,或者是对他的职业有偏见,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而且他看着冷冰冰的,心思很难捉摸。和他相处,自少要平白无故的浪费几百万脑细胞。
木锦懒得费那个心思。万一不小心得罪他岂不是得不偿失?虽然他打定主意不扯邵家这面大旗,但是大面上得过得去。
因为他破天荒起早,难得的赶上了早饭时间。
吃过饭,邵晟谦回楼上书房处理事务,木锦不想一个人回房间就带着邵昌远和金子去院子里玩。
院子里专门圈出一块地来给小孩玩,就在邵晟谦书房楼下,用月季花做围墙,脚下是柔软的草地,木质的长椅,蓝色的凉伞,一组彩色滑梯,更有一架秋千。每样东西都十分的精心,布置的也非常巧妙。
邵昌远病好了一大半,能跑能跳。原本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这下有人陪着玩高兴坏了。扯了一个小风筝满院子的跑,后面还跟着温顺的金子。
木锦仰靠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哥哥。”邵昌远跑累了靠在长椅旁边,两只小手就搭在木锦腿上,一双眼睛里泛着欢快的光。
金子呼哧呼哧的跟着坐在一边,立起的身高差不多和邵昌远一边高。
木锦听见他声音就坐直了身体,看见他小脸跑的红扑扑的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笑眯眯的问:“喝水吗?”
邵晟谦性格讨人厌,他这个侄子倒是软萌萌的惹人爱,可能是从小就身体不好,邵昌远比一般小孩都要乖巧懂事。木锦特别喜欢捏他的脸蛋。
“哥哥,是小龟龟丢了吗?”谁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邵昌远也不知道听谁说的,眼底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