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自己扎进雪地里,顾景铄才觉得自己稍稍又回复了些理智。
他逐渐目眦微红,俊也变得阴沉而又可怕。
身下的雪因为温度而逐渐消融。
天空依然不断飞雪,有些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弦微动。
他将头首转至浴房的方向,眸色愈发阴鹜深沉。
*
林书意觉得今日是她穿越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天,没有来自顾景铄的威胁,生活真是一片美好。
她先前在府外闲逛时发现,这里的古人似乎还不知道牛奶羊奶的价值,这羊奶味膳,除了偶尔喂喂畜生之外,基本都是浪费了的。
而他们更是觉得畜生喝了羊奶也不经饱,不长肉更不干活,所以几乎无人购买。正好便宜了她,找了个下人出去跑了一圈,就能收回来两桶羊奶。
虽然天寒下雪,但也难保卖家是不是放的时间过长,已经变质。不能喝,但用来洗澡是绝对没问题的。
哼着小曲,泼着润白的羊奶,林书意的心情十分愉悦。
屋外落雪纷纷,女子轻快的歌调新趣出奇,声音婉转,恰似莺啼。
顾景铄站在门口,泛红的双眼盯着眼前紧紧关闭的木门。
眸中闪过阵阵纠结与愧色。
虽然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希望尊重她的意愿。
再者,他亦非是随便之人,虽然林书意的脾性很对他得胃口,可以收用做自己人,但还未曾想过与她发生夫妻之实。
如春在一旁被示意噤声,但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觉得此时的世子,看上去像是一头狼。
而屋里的世子妃就是他的猎物。
此时,顾景铄手上的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掌推开了门。
林书意听见声音后就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扬声问道:“如春?是你吗?”
无人应答。
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想要起身穿衣,却倏然看见屏风边上站了一个人。
林书意瞪大了那双满是水汽的杏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顾景铄他、他、他、走到她跟前了!
他的发梢和肩头还带着雪花,却丝毫不显狼狈。
只是目光有些骇地吓人。
“你......你.....怎么.....”
眼前的女子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惊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屋内泛着浓郁的奶香,女子靡颜腻理,那双带着湿意的美目尤为夺目,湿发稀散在胸前和莹白圆润的肩头,奶白的洗澡水下,隐约可见,一抹深深的春#色。
似纯又欲。
顾景铄的脑海登时里闪过这样一个词,墨眸不禁深了又深。
林书意被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知道,顾景铄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妙。
她想让他出去,她要起身穿衣。
但在看到她粉唇初启时,顾景铄的理智已经瓦解,几乎丧失了理智。
他突然伸出长臂将林书意从水中托起,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沉声道:“从此以后,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
林书意一时不解他是何意,想要伸手推开他,双手却被他反手锁在身后,在她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时,顾景铄倏地俯身以吻封缄。
林书意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顾景铄的吻也如他的人一般强势至极,霸道中似乎还有着几分生涩。
林书意回过神来唔了一声,却被顾景铄用双手捧住了脸,加深了这个吻。
终于获得自由的双手连忙推向顾景铄,但她此时被吻的头脑缺氧,站立都有些困难,无奈地发现自己的推怂变成了扯着对方的衣襟。
“我,我还未穿.....”
终于在顾景铄松开她时,她唔哝说出了话,声音却是甜哑诱人。
顾景铄紧了紧怀中的娇躯,长臂从屏风上扯过她的披风,将她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他将她横抱在怀中,运功快步飞向了主屋。
身后六安面色潮红地帮他们关上了屋门。
直到她被放在床上,林书意才恍然想起,不是如东替换了顾景铄么,他怎么还会中招?
见她出神,顾景铄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亦是哑极:“夫人,专心。”
林书意猛地被咬,美目瞪向顾景铄,可在触及他那隐忍到极致的面色后,怔了怔。
他并没有像先前那般强势对她,他的目光中满盛着欲|火和.......怜惜。
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小丫头,当然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
她本是抱着抱大腿的心态嫁给顾景铄,发展到如今是不是能算成功报上大腿了?
夫妻同房本是天经地义,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他.......
屋内地笼正旺,噼噼啪啪的响着几声火星爆声,比之更胜的,是木头床咿咿呀呀的响声和莺啼声。
一番云雨初歇之后,意识一片混沌的林书意迷迷糊糊睁眼,自言自语道:“先前我嘲讽南枝找死,这下打脸了,分明是在给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