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还要她去参加穆家的宴会?
司空墐一双眼睛冷森森的看着田阳,“内部的家宴就该是家人在一起,让一个外人去,不合适吧?”
她的意思是,她已经和穆啸尘离婚了,她现在是个外人,没有任何理由去穆家宴会。
田阳垂着头说道:“先生说,您要是不去,他有的是办法让您去。”
又是穆啸尘的杀手锏:威胁。
“先生说,要不然他就请夏董事长吃个饭,谈谈十多年前他的发家史。”田阳又说道。
司空墐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
夏珩邑十多年前的发家史是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穆啸尘说这话,那他肯定是查到她的身份了!
没想到,还是被他查到了。
司空墐脸上血色尽褪,怔怔的盯着田阳看了很久。
田阳也只是个传话的,司空墐知道问他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宴会的事情?”田阳为难道,“我回去应该怎么回话呢?”
“跟你家先生说,什么时候需要,我随叫随到!”司空墐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
田阳面上一喜,对司空墐谢了又谢,才从夏家别墅里出去。
他一走,刘姐就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表小姐,这人是谁啊?说话这么趾高气昂的,他家先生又是谁,搞得跟个皇帝一样!”
说话趾高气昂的不是田阳,他只是把穆啸尘的话重复了一遍,真正趾高气昂的人是穆啸尘。
司空墐无力的坐到沙发上。
才刚刚过去一天,昨天才拿到离婚证,她以为从此跟穆啸尘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可是他一句话,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宋宛夕费尽毕生心血给她铺的路现在就捏在穆啸尘手里,只要他动一动手就有可能把她的路切断,让她前功尽弃。
她永远都是他的掌中之物,永远都逃不掉。
司空墐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昨天的那点欢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夜回到解放前,除了他们之间没有了那层婚姻关系,其他还是什么都没变。
她面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洞的。
刘姐急忙安慰道:“这种人就是神经病,表小姐你不要理他,他要是敢再来骚扰你我们就报警!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用的。”司空墐惨淡的笑了笑,“他的权势,夏家连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刘姐愣住,“这……表小姐,你惹着的这到底是什么人?”
司空墐没回答,叹了口气,刘姐也不好再追问,毕竟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哪里敢跟这些大人物抗衡?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司空墐就上楼去了。
夏珩邑和叶寸心最近一段时间应该都会守在医院不会回来的,总算不至于两面受敌,暂时只需要分心来对付穆啸尘就行了。
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才发现早的时候方衣弦给她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