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条信息是:司空墐,隋远那货说是跟人打架受伤住院了,我打算回来看看他。
司空墐正在回忆隋远是谁,又看到下一条消息:算了,打架受伤这种丢人的事情他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我还是不来了,都要过年了!
司空墐想起来了,隋远是方衣弦的那个小男朋友。
她回消息问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来?
方衣弦很快就回了消息:不来!让他自生自灭吧!多大的人了还打架,也不知道成熟稳重点!
司空墐无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衣弦自己不知道,可她这个旁观者倒是从这话里感觉到了一丝恋人间的娇嗔。
潇洒自由来去无牵挂的方衣弦,怕是多多少少对这个隋远动了点心的吧。
她笑了笑,把手机放在床上,又想起来自己被穆啸尘死死控制住的事情,笑容就渐渐从嘴角消失了。
她打开田阳送来的那两个箱子,箱子里有一大堆跌打损伤的药和其他各种各样的药,包装上都贴满了药的功效和用法用量。
也不知道穆啸尘的哪个下属这么贴心。
司空墐自己去洗手间清洗了脸上的伤,敷了药。
镜子里的那张脸绷得紧紧的,一点开心的痕迹也没有。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有多开心,这一刻就有多难过。
这辈子要逃出穆啸尘的掌控,估计只有离开华夏,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了。
她一定要加快复仇的速度了。
司空墐站在窗边,温软的眸子里,那抹冷锐的光显得更加坚定。
………
接下来的几天,夏珩邑和叶寸心都住在医院里。夏泽彦已经醒了,司空墐去看过一次,他满身都是伤,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得比较灵活。
看到司空墐的时候,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呜呜的叫着,声音闷闷的,一副恨不得把司空墐撕碎的样子。
司空墐面无表情。
他现在这样纯粹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要不是他处心积虑把她卖给那些歹徒,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百因必有果,因是他自己种的,就算恨也恨不到她头上来。
叶寸心和夏珩邑拼了命的联系国内外的医生,怀着那一丝希望能治好夏泽彦。
夏珩邑这几天除了联系各种朋友,还悄悄的把恒扬总公司做了调整,他把比较重要的部门高层都安排上了他的人。
夏泽彦的具体状况被夏珩邑封锁了,没人知道夏珩邑唯一的继承人成了残疾,恒扬集团内部现在还算安稳,夏珩邑就是要趁着这个空隙调整。
这些司空墐都清楚,夏珩邑要封锁夏泽彦的消息她也不动声色,趁着夏珩邑忙乱的空隙,她偷偷买下了恒扬一些零散的股份。
叶寸心留给她的钱,以及那几年她在法国挣的,加起来够买一个恒扬。
………
夏家别墅安静了几天,也冷清了几天,荒凉得像很久没有人住了似的。
整个别墅区都是一副过新年的欢乐景象,衬得夏家格外凄凉。刘姐实在过意不去,就拉着司空墐去随便置办了些年货。
刘姐感叹:“这一年这个家里真是不顺,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估计是夏家这一年的气运不好吧,希望过了这个年一切都能慢慢好起来。希望来年大小姐的病能治好,二少爷也能治好,一家人,照旧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刘姐的眼神里带着向往。
即便夏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便现在夏珩邑和叶寸心都在怀疑司空墐 了,可刘姐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