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电梯门开了。
里面空无一人，楚知言走进去。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楚知言看到了顾萧亦的身影出现了。
顾萧亦的手扣住了电梯门，让原本是要关上的门被迫打开了。
他们一个站在外面，一个站在里面，对视着。
那一瞬间，楚知言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许是别扭的心理作祟，楚知言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依旧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她姿势不变，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顾萧亦回答：“没事。”
“那……”
“电梯是公共的。”
言下之意，楚知言可以乘坐电梯，顾萧亦当然也可以。
楚知言被噎住：“……”
她朝着左边挪动了一步，算是给顾萧亦让出位置。
顾萧亦上了电梯之后，并没有按楼层，而是直接按下了关门键。
“不按楼层？”
顾萧亦微微颔首，面容微冷，好像真的和楚知言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般，语气疏离且淡漠：“我去九楼。”
九楼……
楚知言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她就住九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楚知言瞥了一眼顾萧亦，等着他出去，可顾萧亦却迟迟没动。
她投去狐疑的目光，触及到了他的微冷的面容，没说什么，迈步走了出去。
高跟鞋和地板触碰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楼道当中格外清晰明显。
等她到了家门口，从包里拿出钥匙的时候，瞥见顾萧亦正站在远处站着，一动不动，要不是她认识这个人，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跟踪了。
“顾医生还有什么事么？”
顾萧亦一手揣进了兜里，身材颀长挺拔，站在那里，目视着楚知言。
“没事，我不过是心血来潮走到这里。”
楚知言：“……”
男人的嘴，骗人的嘴罢了。
她并没有搭理顾萧亦，只是自顾自地开了自己的门，然后干脆利落地进去了。
随着门砰的一下关上，隔绝了顾萧亦和楚知言。
楚知言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很久，她的目光就这么一直落在一个地方，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在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门外响起来了脚步声，楚知言才会发呆当中回过神来，从猫眼望出去，果然看到了顾萧亦站在她门前。
楚知言感觉自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丑，明明想见他，两人也近在咫尺，就是不敢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