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过一桩小事罢了……让本官颇为困惑的,倒是二人这感情。”
“丈夫为别的女人如此拼命,这样的女人甚至数不胜数,夫人竟也一点不为所动,倒确实是为贤良妻子呢……”
楼帧这话便有引战的嫌疑了。
表面上是在夸雍子衿大方,实则是暗示她并不够在乎自己的丈夫,甚至说他们俩人不过是貌合神离,一对假鸳鸯罢了。
雍子衿显然感到紧挨着自己的手臂上青筋一暴起,身旁人的怒火似乎霎时间就燃了起来。
她忙用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握着她的大手,安抚似的拍了,凑到他耳畔小声说:“别着急,武斗自然少不了你,文斗还得看我的。”
语罢,她转头向楼帧,笑着奉承道:“大人说的在理。”
“说到底还是我不好,整日里只顾着这古玩店里的生意了,倒是真的未曾想到这么多……也是生意太忙了,不大好有时间来如此这般揣测夫君的心意。”
“再说,也是我们伯愚过于忠诚,伯愚向来直肠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认准了我,便自始至终只守着我了,对别人,就是看也不愿多看一眼的。我还私心想着,伯愚这中了举,待入京过了会试,做了个一官半职的,还得给伯愚张罗着找几位京中小姐充实府院……只是伯愚一直不愿如此,若是他真能救人便捡上几段情缘回来,倒也是省了我好大力气了。”
炫耀式的话语,却用如此烦恼的语气读出来,雍子衿自己都在心底觉得她真是十分地招仇恨。
穿书前看到的宋小宝那句话,此时真是很合适拿出来一用。
‘我也曾劝他雨露均沾,可他就宠我就宠我就宠我……’
楼帧再笑不出来了,心底一股窝火憋着,他想吐出来,又没理由乱撒一气,更何况此时雍子衿面上那副笑容是真诚到了极致的。
“那便是极好的……让人羡慕极了。”
楼帧丢下这么一句,又看了看窗外,只道天色已晚,便拂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