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她回答,看见她这张阴沉的脸,就什么都知道了,雍子佩更是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他试图解释:
“姐,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其实我刚刚……”
可雍子宁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她直勾勾地盯着顾诚,打断他的话,直接发问:“你说你要控告玄戬和雍子衿结党营私,需要我们出堂作证?”
“是。”顾诚的心情可和雍子佩完全不一样,他心里笑得嘴都要裂开了,真是天助我也!表面上仍是一副义愤填膺、为民除害的做派:
“新帝上位以来,最恨的就是底下人结党营私,尤其是为官之人!雍小姐,你可愿意帮我为民除害?”
怪得很。
雍子衿看着眼前这个提着礼物“上门赔罪”的人,越看她,越是可笑。
“雍子宁,你没吃错药吧?”
“瞧你说的。”
见雍子衿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雍子宁自来熟地把礼物放到柜台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那天你走后,爹爹苦口婆心教训了我好几天,我呢,也反省了很久。”
“爹爹说的对,咱俩是亲姐妹,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非要闹得跟仇人一样呢?等到爹娘百天之后,你我之间,还不是要互相照拂?”
“咱俩的事,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我坐牢这事,怨不得你,是我利欲熏心,欺骗乡亲,以县令的能耐,即便没有你,县令也势必能查个明白,归根结底,是我咎由自取。”
雍子衿眯起眼睛,左瞧右瞧,瞧她这道歉赔罪的样子,虽反常得很,可看态度倒也算真挚诚恳。
难道说——她真吃错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