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抱着怀疑的态度,干笑着接过她的话茬:
“你如果真的醒悟了,倒是件好事,我们都清楚,你一个女儿家,即便主意是你出的,拍板的人还不是咱爹,你不过是当了爹的顶罪羊而已。”
“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没必要上门道歉。女人家,到了年纪,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才是最正经也最重要的事。”
——以及,没事儿就快滚蛋,以后不要过来串门。
她这话说得真心,可听在雍子宁耳朵里,就是另一番味道。
她表面上微笑附和,心里却已经把雍子衿骂了千万遍。
都是雍家的女儿,合着自己就该一辈子躲在深闺里,只有她雍子衿才能做生意,是吗?
还说什么,相夫教子才是正经事,这个该死的小贱蹄子,莫不是忘了,她这桩姻缘,还不是捡的自己不要的。
但为了计划,她再恨,也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了!
聪慧如雍子衿,瞧雍子宁这副态度,就猜到她多半没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听,心中暗自盘算。
以雍子宁的性格,让她向自己道歉,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就是她是被雍康逼来的。
如果是雍康逼她来向自己道歉,整件事倒一下合理起来。
想到这儿,她也懒得和雍子宁虚情假意。
刚要下逐客令,就听见外头突然闹哄起来,只几个呼吸的功夫,铺子里的伙计竟然就有要和客人吵起来的架势。
这可不行!
雍子衿急忙要往外走,但人刚走出柜台,忽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雍子宁,再瞧她一双眼睛总是时不时地往柜台后瞄,雍子衿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