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瞳孔紧缩,不会吧?那个孩子回来了?
可是当?年?他明明将人卖给了人伢子,还?让人伢子将她卖远些,她怎么可能回得来?
他虽然告诉妹妹那个孩子已经?被杀死了,但事实?上孩子却活着,那么,宣平侯带回来的姑娘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孩子。
要是宣平侯知道了当?年?的事,别说?他和妹妹,就是老夫人和二?姑奶奶以及整个顾家都得玩完。
想到这,他惊怕不已,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在这等死,他得赶紧想个法子逃走!
陆宁在床上睡了一整日,直到临近傍晚时分,平儿见她脸色好多了,这才让她下了床。
陆成锦还?没有回来,陆宁实?在闷得厉害,所以带着平儿在府中闲逛。
宣平侯府很大,也很漂亮,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九曲回廊,端的是富贵不凡。
陆宁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累,便?找了一处湖心亭坐下来休息,平儿则回去给她拿茶水和点心。
正赏着湖中的荷花,身后响起一道锐利的质问?声。
“谁让你?坐在这里的?赶紧走,小姐要在这里练琴。”
陆宁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和平儿一个年?纪,怀着抱着把琴。
丫头说?小姐要在这练琴,看来她应该是陆诗的婢女,她心中一笑,既然送上门来,就怪不得她了。
陆宁看了她一眼,转回去,一言不发。
“你?聋了吗?我?跟你?说?话呢,赶紧离开,小姐要在这练琴。”果儿见她不理人,气极了,大声喝道。
她是小姐最得力最信任的人,就连侯爷院中的人也对她礼让三分,这个赵大丫不过是个外人,竟然敢不理她,简直岂有此理。
而且之前小姐因为这个穷地方来的村姑受了委屈,她怎么也得替小姐出?口气。
陆宁仍旧没出?声。
果儿气极,“你?长耳朵没?我?跟你?说?话呢?是没长耳朵还?是哑巴了?”
陆宁抚着额头,有气无力道:“我?身子不适,实?在挪不动地儿,要不你?让你?家小姐去别处练琴?”
“那怎么行?小姐一直是在这练琴的,凭什么让小姐换地方?你?给我?走!”果儿喊道。
陆宁道:“府中亭子极多,让你?家小姐去别处练不行吗?非得在这里吗?”
“这是宣平侯府,是我?家小姐的家,她自是想在哪练就在哪练,你?一个外人,竟然敢喧宾夺主,果然是乡野地方来的,不懂规矩,不知礼数!”果儿瞪着眼睛讽刺。
陆宁直接怼道:“原来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真是让我?这个小地方来的市井小民长了见识了。”
“你?……”
正在这时,陆诗来了,见状走向前问?:“发生了何事?”
“小姐,她占着这里不肯走,还?让小姐去别的地方练琴。”果儿赶紧告状。
陆诗闻言恼了,岂有此理,占了她练琴的地方不说?,还?要让她去别的地方,这个姓赵的真把自个当?侯府的女主人了吗?
今天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看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她恼怒道:“你?赶紧给我?走!”
“我?刚还?在想,这位姐姐怎么会如此无礼,原来是陆小姐教的,原来这就是侯府小姐该有的教养和礼数?”
陆宁看着面前的粉衣少女,见她衣着发饰皆是上品,肤色白?嫩,唇红齿白?,一看就是蜜罐子中娇宠着长大的人。
陆诗和顾若依这对母女,害死原主的母亲,还?要杀死原主,更是霸占原主母女的一切两?辈子,简直罪该万死。
“你?竟然敢指责本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陆诗恼羞成怒,指着她,“识相的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宁冷眼看着她,“我?若不走,陆小姐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
“果儿,把她给我?赶走!”陆诗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门心思想着非得将她赶走不可。
果儿应下,放下琴走向前要拉陆宁。
陆宁在她近身时,一脚踹了过去。
果儿哪料到对方敢动手,哦不,动脚,被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跌了个四脚朝天。
陆诗惊恼,“你?竟然敢打人,你?好大的胆子!果儿,给我?好好教训她!”
果儿爬起来,也是气得冒烟,揉了揉跌痛的屁股,应道:“是,小姐!”
她就不信了,她还?教训不了这个瘦得像豆芽菜的村姑,刚刚只是她没有防备这才着了她的道。
陆宁见她举起手打过来,眼神一扫,看到了正好过来的陆成锦,急忙站起身,然后假装晕在了地上。
陆诗和果儿没料到她会晕倒,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道威严的喝斥声,“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陆宁:啊,我晕了。
果儿:我明明还没打,怎么就晕了?
陆诗: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倒?
陆成锦:你们把她打晕了?
陆诗、果儿:没有,不是,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