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到了长宁伯府顾家后,直接去找了顾老夫人张氏。
张氏听闻绫罗的话,也是惊得变了脸色,“你?说?什么?侯爷带回一个与顾若兰极像的姑娘?”
“是啊,夫人让奴婢来问?问?老夫人,当?年?是否真的将那个孩子杀死了?”
张氏立即看向心腹婢女彩秀。
彩秀急道:“老夫人,奴婢保证,那个孩子一定死了,事情是奴婢的兄长亲自去办的,绝不可能出?错。”
张氏自然是信她的,她自幼跟着她,几十年?的老人了,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
她对绫罗绸道:“回去告诉夫人,让她安心,那姑娘不会是顾若兰的女儿,只是树有相同?,人有相似罢了,不要自乱了阵脚,反而露出?马脚来。”
“是,老夫人。”绫罗也放了心。
她没有多待,立即回了宣平侯府回复顾若依,顾若依得到确定后彻底放下了心。
另一边,十七也将事情回禀了陆成锦。
“只是去见了顾老夫人?别的什么也没做?”陆成锦问?。
“回侯爷,正是,而且没有待多久,一刻钟左右就走了。”
陆成锦眯起眼,看来他这位岳母也参与其中,难怪若兰会在顾家动了胎气,想来也是他这位岳母做的手脚。
离真现越来越近了,陆成锦的愤怒也越来越浓,他忍不住想去质问?顾若依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终是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现在证据不足,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让顾若依湮灭了证据。
陆成锦朝十七吩咐,“继续盯着长宁伯府,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是,侯爷。”
长宁伯府。
彩秀伺候自家主子睡下,便?急急出?了院子,去找兄长。
陈管事正在屋子喝酒,今天赢了许多钱,他高兴,买了不少好酒回来喝,正喝得起兴,见妹妹来了,笑着道:“秀儿,过来,陪我?喝酒,今儿个我?赢了老不少钱,嗝……”
彩秀被他的酒气熏得一阵反胃,后退一步,道:“别喝了,我?来是有件要紧的事情问?你?。”
“啥事啊?先喝酒,喝完了再说?。”陈管事拿起一壶酒放在桌上,一脸是笑道。
彩秀看了眼他右手手背上的黑色胎记,莫名有些不安,她顾不得他一身的酒气,走向前直接问?:“哥哥,你?告诉我?,当?年?我?让你?抱出?去的孩子可是真的杀死了?”
“啥孩子啊?”陈管事已经?半醉,脑子晕呼呼的,哪还?想得起事?
彩秀急了,又走近些,低声问?:“就是大姑奶奶生的那个女婴,我?让你?抱出?去杀掉那个,你?好好想想。”
陈管事打了个酒嗝,想了想,想起了什么,“哦,你?是说?那个孩子呀?你?问?她做什么?”
“宣平侯带回一个姑娘,和大姑奶奶长得极像,二?姑奶奶以为是当?年?大姑奶奶生的那个孩子,让绫罗回来问?老夫人,虽然我?在老夫人面前作了保,说?你?一定杀死了那个孩子,但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了,就怕你?一念之差做了错事,你?快说?,你?到底有没有杀死那个孩子?”
陈管事被她说?得不耐烦,张嘴就道:“杀死了杀死了,你?交待的事我?能不办好吗?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我?虽然赌钱喝酒,但这些年?我?有办砸过差事吗?”
“当?真杀死了?”彩秀追问?。
“真的,比真金还?真,行了行了,不陪我?喝酒就走,别打扰我?的兴致。”
彩秀见他只知道喝酒,有些气恼,但好歹事情确定了,她可以放心了,道了句少喝点就走了。
陈管事切了一声,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一连喝了好几壶,烂醉如泥的爬在桌上睡了过去。
窗外鸟儿鸣叫,阳光从轩窗照射进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陆宁睁开眼睛坐起来,正要下床,一道身影就跑过来按住了她,“赵姑娘,赶紧躺回去,你?还?病着呢。”
“我?病了?请问?这位姐姐,这是哪里?”陆宁一脸茫然的问?面前这个比她大两?岁的圆脸丫头。
圆脸丫头回,“这是宣平侯府,赵姑娘回京途中发了高热,昏迷不醒,我?家侯爷就把你?带回府来医治,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这些她当?然都知道,但不得不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惊问?:“这是侯府?是侯爷带我?回来的?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生病的事是她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陆成锦带她回宣平侯府。
陆成锦果然没让她失望,真的把她带了回来,如停了顾若依看到了她的长相,一定又惊又怕,这样一打草惊蛇,隐藏在草丛中的蛇一定会乱镩。
她已经?在陆成锦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一旦对一下人起了疑,信任度就会减半,只要顾若依有所举动,定然逃不过陆成锦的眼睛,
换孩子的事情过去十四年?,参与当?年?事情的人大多都被顾若依除掉了,这个年?代又没有亲子鉴定,要想证明原主是陆成锦和顾若兰的女儿还?是有点难度的。
所以她提前接近陆成锦,在他心中投下疑饵,由陆成锦去查出?证据,更能取信于人。
圆脸丫头点头,“是啊,侯爷都担心坏了,要不是大夫说?你?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才昏迷不醒,休息两?日就没事了,否则侯爷都要去请太医来给姑娘看诊了呢。”
“侯爷真是个好人,他人呢?我?想当?面向他致谢。”
“侯爷进宫了。”圆脸丫头将她扶回去,给她盖上被子,“你?先好好休息,等侯爷回来再说?,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陆宁感?激,“谢谢姐姐。”
“你?叫我?平儿就是了,你?可是侯爷的贵客,叫我?姐姐可就折煞我?了。”
用了些粥和补汤,又吃了药,陆宁便?又睡下了,平儿不让她下床,她只能继续睡觉,原主这具身体也确实?该好好调养调养了。
*
日上三竿,陈管事才醒过来,他揉了揉发痛的头坐起来,觉得口干得厉害,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这才舒服了些,他放下杯子去穿衣衫,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妹妹好像来找过他,问?他当?年?那个孩子的事。
妹妹好像说?宣平侯带回一个像极了大姑奶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