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司颜感觉很累,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傅沉渊指节敲了敲床头柜:“起来,吃药。”
司颜懒懒地缩在床上,根本不想动。
再说,这药有好多种,还得给伤口换药,她现在只想睡觉。
傅沉渊不给她偷懒的机会,愣是将她从床上挖起来,强行喂药。
“还有,你身上的药,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司颜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软着身子靠在肩头,打趣他。
“那就多谢四爷啦。”
“你确定?”
司颜愣了两秒,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三个字里的危险性,立刻清醒了。
想到曾经他给自己处理伤口,那粗鲁蛮横的动作,压根没有怜香惜玉,瞬间怂了。
果然,大佬的服务不能奢望。
“我明天换。”
“不行!”
司颜抱着他的腰:“可是我好困,你轻点行不行?”
女人的声音娇气软糯,像江南小镇的吴侬软语,直直挠进人心肝里。
傅沉渊倒是没想到,骄纵高傲的大小姐,平时艳丽非常,原来也有这么娇气的时候。
他摊开掌心,露出之前的划开的伤口:“作为交换,你帮我包扎,我帮你换。”
司颜:“……”
她都把这伤忘了。
强撑着精神,给他勉强处理一下:“阿渊,你为什么拒绝宫叔叔给你治?他很厉害的,见多识广。”
就算没有办法根治,能治一点算一点,比现在的状况要好。
当年如果不是他,爸爸中毒过后,根本活不了半年,但通过治疗,多活了几年呢。
“这毒解不了。”
“只要是毒,就有机会解,你不要放弃。”
放弃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傅沉渊抬着手掌,目光落在掌心,一个不成熟歪歪扭扭的纱布圈看起来有几分笨拙。
“你不是想继承我的遗产吗?把我治好了,可没有遗产分。”
“那也有夫妻共同财产可以享受啊。”
“你不想我死?”
司颜回答得很干脆:“这也是看情况的。”
“嗯?”
“比如,你对我好,我希望你长命百岁,要是哪天你对我不好,吵架的时候说不定会骂你老不死、杀千刀的。”
傅沉渊取下她头上的纱布,闻言挑眉:“你还敢和我吵架?”
“我敢啊。”
司颜睁眼说瞎话,她哪敢和金大腿翻脸,要是一步高兴把她咔嚓了怎么办。
她这家庭地位实在是低到没有。
“看来,我得多赚点钱提高家庭地位。”
只要她足够独立,不依赖他,不有求于他,就不会看他脸色,到时候有什么不敢吵架的。
“那你得超过我。”
司颜想了想,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是疯了才会和财阀大佬比谁挣得多,就只是帝都的产业就是Sun集团盈利的几倍,更别提其他的地方。
这次出来,虽然走的地方不多,但她也见识到了傅沉渊的势力。
她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司颜躺在他怀里,仰视着他刚毅的轮廓,逆着光,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