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露出复杂之色:“那阿夏……儿子觉着阿夏再聪慧不过,个性又强硬,嗯,不可能。”
太后笑了:“胡思乱想什么呢?阿夏就是英国公的儿子,对了,你做了对不住阿秀的事,就没想怎么补偿吗?”
皇帝道:“自然是想过了,可是……”
太后道:“好吧,你心里有数就成,阿秀那孩子真是福将,有她跟着阿夏,阿夏以后的路会走得平顺一些,阿夏的性子你也清楚,清高孤傲,宁折不弯,阿秀呢,外表爽朗,有时还有点暴脾气,但却是个心细明慧的,她能影响阿夏,若阿夏是那根姿意生长的撑天大树,阿秀就是那根藤,别以为藤只会攀附大树往上,它也会时不时的纠正大树的生长方向。”
皇帝点头:“其实儿子也喜欢阿秀,那孩子聪明能干,最重要的是,阿夏喜欢,以前朕还担心阿夏会一生不娶呢,唉,是儿子错了,放心吧,阿娘。”
却说沈逸夏和福康出了宫,在马车里,沈逸夏就说起修远。
福康道:“修远怎么了?”
沈逸夏将修远离开的事说了。
福康象是一下子被定住了,整个人僵直地坐着,眼神放空。
“母亲。”果然如此,沈逸夏忙搭住福康的腕脉。
脉息象是停滞了似的。
心往下一沉,抓颗药强行喂入福康口中。
福康猝不及防,吞了那药,总算眼睛动了动,看向他。
沈逸夏一口气还没松,她突然就开始呕,大呕特呕,干呕。
不是为了要呕出那颗药,而是真的病了。
“娘……”沈逸夏束手无策:因为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娘,您别急,您了解远叔,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儿子送您去。”沈逸夏道。
福康呕得胆汁都出来了,人虚弱之极,唇边却微微漾开一抹笑:“他走了……也好,别去找。”
沈逸夏道:“您这么难过,我帮您找他回来。”
福康摇头:“不可,不能去,他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很不值,他还年轻,我不能再耗着他的下半辈子。”
沈逸夏道:“您知道远叔的心意,却不能回应,这些年,您忍心让远叔跟着,心里也一定很难受吧。”
福康道:“我……也没法子,你的身子……”
泪,无声地流下。
“儿子送您回去吧,不过,儿子觉得,远叔可能在哪个地方等您,就算他要走,您也该送送他,有些话,不能一直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