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外走,苏冬青一边向陆景说韩广荣的事情,只听她说,陆景就觉得那人可疑。
再次来到文家人暂住之所,文天德和陈氏双双站起来,对着苏冬青怒目而视:“你还有脸来,滚出去!”
陆景走上前,冷冷的道:“如果你们想文玉义死在牢里,那我们自然也懒得管。”
文天德敢跟苏冬青耍横,对陆景却是不敢的,呼呼喘着粗气,往后退了两步。陈氏看着苏冬青咬牙切齿,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苏冬青只觉得好笑,文玉义自作自受,所以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真要说起来,还得要算算文玉义害自己夫君这笔账。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厘清这个案子。
没等苏冬青问起,文天立便开口道:“韩广荣没来,算起来有八九天没看到他了。”
“那人祖籍何处,生意在哪里,柳山县住处……”陆景追问道。
文家人俱答不出来,陆景咬了咬后槽牙,“长什么样子总该知道吧,我画,你们看着。”
先听文家人描述韩广荣的模样,陆景起笔,然后再根据其他人的提示,修修改改,前前后后画了十多张,终于所有人都说像了。
陆景揣着画像转身就要走,文天德一把抓住他,“你找我儿的恩人做什么,他说了会救玉义,现在肯定在想办法。”
陆景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甩开他的手,道:“这是不是你儿子的恩人我不知道,但他想害死文天佑,我就饶不了他!”
文家人大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冬青也不想解释,只怕她们再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临走时,文天立和文玉宏把苏冬青送出来,只道韩广荣一出现,他们就去客栈告知一声。
苏冬青苦笑着点头,牢里那俩证人都死了,那人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等她们走了,文天德狠狠把门摔上,回头冲文家业吼道:“爹,你看到了,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有问过玉义的事情,根本不关他的死活,就这样,你还心心念念想要指望他们!”
从文玉义闹着要休妻时起,文家业便没有一天消停,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几乎被折腾掉半条命,听文天德这么一吼,一口气卡在嗓子眼,眼睛向上翻白。
文家人吓的够呛,拍后背、掐人中,乱成一团。
好半天,文家业才缓过气了,拍着床边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这可真是家门不幸……”
陆景着人去搜寻韩广荣,同时也监视着南阳府衙的一举一动,现在已经得知暗中有人想要对文天佑进行加害,虽然文天佑武功高强,但是他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处境实在是凶险。
文天佑从前不过是个和尚,和人无冤无仇,对方陷害他,无非是因为他是太子的心腹,所以想要除掉他这个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