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青气急反笑,“送多少确实跟我没关系,玉义杀人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你们送了银子,赃罪是板上钉钉了,就算日后洗脱了杀人的罪名,这赃罪肯定也是受罚的。”
“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从前你就巴不得我们都死光了,少碍你的眼,现在跑过来指手画脚,这么缺德也不怕天打雷劈!”陈氏骂着又想上前动手。
苏冬青恨急了她这份自私自利,兜头便是一巴掌过去,“我看被雷劈的是你们,自己惹了麻烦解决不了,还非要拖别人下水,顶着天佑的名号去送银子,你们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你们儿子要死是不是非要拉一个垫背的!”
陈氏被扇的险些摔倒,鼻血长流,整个人都蒙了。
旁边的文天德见媳妇被打,眼睛一下就红了,抬手就冲苏冬青过来了,觉福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当下文天德的拳头,“诸位莫急,有话好好说,师叔被困在府衙,音讯全无,我们闹下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坐下来好好捋捋,早日破案才是真的。”
文天德却不领情,手指着觉福和苏冬青,吼道:“你们滚,我儿子就算是死了也不需要你们帮忙,你们滚!”
苏冬青看向文家业,“爹,你们想没救到孙子再搭上一个儿子吗?如果不想,告诉我行贿的始末,然后再商量怎么救人。”
陈氏这时才稍微缓过来,有觉福护着她伤不了苏冬青,又恨又急,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文家业心烦意乱,对着苏冬青没好气的道:“这话我可不敢当,我当天佑是儿子,他可从来没有当我是爹,我也没见过能容忍自己媳妇在家中作威作福的儿子!”
苏冬青彻底失望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危急时候,这些人还分不清轻重缓急,专门挑刺,就是这般拎不清,休妻一事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就在苏冬青想要离开之际,外面来了两个人,见到她俱是一脸惊喜。
“六婶!”
“弟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苏冬青转头,就看到文天立和文玉宏叔侄俩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大包的吃食。
苏冬青径直往外走,这俩人不明就里,把东西放下也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苏冬青站住,“五哥,宏儿哥,别来无恙。现在情况不妙,咱们闲话改日再说,长话短说,行贿一事到底如何?”
文玉宏张了张嘴,又看看身边的五叔,没敢吱声,他知道这事不小,怕自己说错什么。
文天立蹙着眉,道:“这事是玉义在牢中托一位叫韩广荣的人办的,送了五千两银子,事后咱们家人才知道,却已经晚了,那俩人被扣押至今,玉义这命案还没洗脱罪名,现在又多了行赃罪。”
听他这般说,苏冬青觉得不对,“既是姓韩的使的银子,为何那俩人口口声声是受天佑指使?”
文天立也愣了,“怎么,这事怎么牵扯到了六弟?”
苏冬青将事情一说,文天立眉头拧成了一团,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送银子的人被扣下之后,我们就不得再去府衙探视玉义,什么消息也没得到,怎么会,怎么会把六弟给牵扯进来……”
得知不是姓韩的亲自送银子,苏冬青又道:“我们去找那个姓韩的问个清楚,他在哪里?”
文天立道:“听大哥说,那人好像就住在附近,我来了之后只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