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回想之前看过的资料。
据港口上的人说,这三箱东西根本没准备下船,他们只打算在拉姆西东港停泊三天,而后直接返程。
夏晚橙现下提出:“我要和海伦基金运行该项目的负责人对话。”
她的发声并没有震慑到面前的人,候水绿只云淡风轻地回应:“你在柏海已经是个死人,你跟谁联系呢?阎罗王吗?”
语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夏晚橙眯了眯眼,只道:“我想我可以去问顾夫人……”
话音未落,候水绿已经笑得癫狂起来,她道:“先不说顾夫人完全不掺和海伦的事,就算她愿意管又如何?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能跟人家首富夫人对上话?”
“我和海伦基金副主席林夫人是熟识。”
“那你倒是去联系啊,我真是好害怕呢!”
看候水绿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夏晚橙就愈发觉得这三箱东西有问题。
奇怪!分明只是三箱女性生理卫生用品而已……
夏晚橙试探着开口:“这里头莫不是藏了其他我不晓得的东西?”
果然,候水绿脸色稍有变化,但也强硬出声:“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下,拉姆西炙热的气温炙烤着夏晚橙的肌肤,她感觉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正透过毛孔往外泄露。这种几近脱水的症状让她烦躁难安,她看向僵立在一旁的吊车,以及被控制住的吊车司机,稍微放软了一些态度道:
“你如果去过摩迪莎,就知道摩迪莎当地的妇女有多需要这些救助品。”
“别说得全世界就你最善良的样子。你夏晚橙要真是道德无缺,何至于结婚当天被人雷家悔婚驱赶到这里?你这双腿也是人家打断的吧?怎么?你要把这三箱东西带走吗?”
候水绿让开了路口,只道:“你自己去拿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死瘸子有多大的本事!”
见夏晚橙不动作,候水绿倒伸了手来推搡她。
“你之前不是挺骄横吗?你不是仗着雷空的庇护很猖狂吗?怎么现在跟条狗一样?”
夏晚橙轮椅被她推搡地往后移动,眼看就要撞到后头的警示牌。
候水绿还在发疯道:“你夏晚橙早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怎么样,虎落平阳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不对,我这可是为民除害痛打落水狗……”
眼看着候水绿冲着她扬起巴掌,夏晚橙倒懒懒散散地说:“你尽管可以把手落下来试试。”
候水绿当下愈发火冒三丈,“你以为我不敢?”
“啧啧,如今的女孩儿怎么这样暴躁?”
夏晚橙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就见满脸络腮胡的思塔克冲着她笑,说:“夏小姐也真是好脾气。”
候水绿的手腕被思塔克紧紧桎梏住,她使了些力气没甩开,当下就气恼地冲着思塔克张开嘴。
思塔克一巴掌甩开她,笑着道:“这年头,两条腿的狗可不多见!”
说着,思塔克便把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递到夏晚橙手里,笑道:“说话多费力气啊。”
夏晚橙心领神会,只道:“那就速战速决,赶紧把我们的东西带走!”
“你敢!”
候水绿的警告没有半分作用。他们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被思塔克的人收拾干净,一个个跪在了地上用脸贴着粗糙的地面唉声求饶。
旁边,拉姆西海警环手看热闹,丝毫不参与他们这些外地人的争斗。
候水绿气急,只冲着夏晚橙伸出手,大叫道:“你让他们都给我住手!”
眼看着那只手快要袭向自己面庞,夏晚橙慢慢地,把一个黑色的金属状铁管抵到了候水绿手心。
候水绿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恐怖东西,一下子整个人僵在当场。
余光里,侯鹏飞正快步往这边跑过来,夏晚橙当下好心提醒道:“子弹不长眼,我枪法又不好,回头心下着急走了火就不好了。”
“你……你敢!”
“我不敢?”
夏晚橙笑:“我以为我的无法无天和胆大妄为早已人尽皆知。不过,比起侯小姐来说,我还是年轻了些。”
夏晚橙冷了眼,冲着旁边的思澜道:“开箱验货!给我一箱箱拆开仔细了查!我倒要看看那里头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侯鹏飞候水绿脸色骤变,直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倒是纳闷,不过几箱卫生巾而已,怎么敢劳得候公子侯小姐跋山涉水来这一趟?”
一直很缄默的侯鹏飞在这会儿出声:“有些事情不是你夏晚橙能担待得起的!”
“是吗?你这样说我可真是害怕!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能如何呢?”
夏晚橙笑着摆了摆手,“仔细了给我查!千万别辜负了侯公子侯小姐的一番美意!”
为了查验这三个集装箱里的东西,思澜到码头临时聘请了当地人来帮忙开箱验货。